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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步隨雲恍然大悟。正因為有這本記錄冊,才要在荷包上做手腳。肯定有人做了一模一樣的荷包暗中調換,等辰妃記錄了、親自賞出去,再來拿髒。東西是辰妃做的,在自己身上搜到,幾乎無法證明這與辰妃無關。自有人會說,堂堂正正賞人的東西不會被人懷疑,正方便了辰妃與自己傳情。
這根本是一個死局!
辰妃急懵了,已無平時的伶俐口才,伏在地上大放哭聲:“妾死不足惜,但陛下體面、玄氏名節斷不可失!當真有罪的話,請陛下賜妾一死……”說著重重叩首,撞得地面“咚咚”響,髮間釵環亂墜,灑了一地。
玄天賜也跟著跪下叩頭,口稱願代辰妃已死明志。
皇帝名人攙扶起辰妃和玄天賜。辰妃哭得幾欲昏厥,而皇帝面色冰冷沈凝,看不出在想什麼。
混亂中,步隨雲感覺兩道冷靜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頭,正碰上秋寧清冽沈著的目光,宛如一汪清泉注入心間,奇異地安撫了他躁動的心境。
只見秋寧向前一步,輕聲道:“陛下,事關貴人清譽,奴才有些許疑惑想稟報。”
墨欽此刻好不煩難。這事若察有實據,他該如何處理玄若霞?重了,有損玄家顏面,他目前還不能和玄天佑公開翻臉;清了,自己被戴綠帽子,在天下人面前丟面子,皇帝的威嚴何在?
他巴不得秋寧能找出什麼證據,證明此事並不屬實,“有什麼疑惑儘管說!”
“啟稟聖上,這荷包是小物件,如有人照辰妃娘娘做的仿製一個,在記錄前調換,並不是不可能。”
這種可能性墨欽和步隨雲都想到過,但是卻苦無證明?
眾人的目光集中到秋寧身上。
皇後在簾子後面皺起了眉頭。
“奴才曾聽說,凡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學習女工時都會有些特殊針法,以區別身份,就像世家的族徽一般。可拿一樣娘娘的繡品比對,看針法是否相同。”
辰妃如見救星,忙從身上解下香囊,又叫來針宮房管事驗看,兩樣東西的針法確實有細微不同。
辰妃暗舒一口氣,後背已被冷汗溼透。
“這針線上也是可以做手腳的,稍微改變下針法,誰都會。”皇後的語調有些微不穩,依舊毫不鬆口。
秋寧不慌不忙指著同心結道:“除針法外,這吳州特貢的蟬翼紗只有嬪以上貴人才能使用,敬上每宮都有暗記,拆開一看便知。”
不等皇帝吩咐,常貴等人七手八腳將同心結拆開,展平對光驗看,只見薄紗上浮出字跡,雖經剪裁,仍能看出斷開的“鳳”和“儀”字。
皇後一聽稟報,臉色慘變,大聲喝道:“皇上,有人栽贓!有人故意拿妾宮中之物……”
皇帝冷笑著打斷她:“皇後,原說辰妃與人私通,怎的又變成有人栽贓你了?”
秋寧一臉鄭重道:“事關陛下聖譽,奴才冒死進言,蟬翼紗既然可以栽贓到皇後娘娘宮中,那荷包也可以栽贓到辰妃娘娘宮中,這些物什原是做不得準。倒是各位娘娘宮中人要仔細盤查。”
皇帝冷冷道:“秋媚音說的對,這後宮中鬼蜮伎倆實在太多了些,再不肅清,還不知要鬧出何種醜事!”他霍地起身,涼涼地丟擲一句:“皇後身體不好,精力不濟,還是在宮中好好將養,朕不傳喚就不要出來了。”
皇後說不出話,不可置信地望向簾外的皇帝。他已背轉身去扶跪在下首的步隨雲。
皇後眼中一片驚惶絕望,顫抖的手鬆開來,暖爐滴溜溜滾落在地。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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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太監(三十五)酬深情
春節前,後宮發生了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