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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擲過來,好在被官兵厲聲制止。捕兵們推推搡搡,一直將文圖押入京畿牢內。
京都大牢,卻不像鹹楓城,想逃也逃不出去,厚重的鐵門鎖鏈圍繞,四周更是鋼鐵般的牆壁,小屋長寬不足一丈,唯有木床一個。因為是重犯,牢內只有文圖自己,估計很久未曾有人,裡面陰冷潮溼,只有牢門處透進牢堂掌燈映過來的一絲光亮,令人不寒而慄。
文圖一經被扔在牢內,竟無人問津。他忽然思念起符柔,這時估計是睡了吧,不會想哥哥吧,不會哭鬧吧?只是可恨的公主,過河拆橋,拿了人家的藥材立馬翻臉,甚至栽贓嫁禍,將自己困入天牢。
正在焦灼之時,獄卒卻送來酒菜,銀壺滿滿,酒香四發,鴨肉香腸青芹綠韭,葷素搭配,甚是豐盛,文圖不好意思問道:“這時何人美意,在此謝過!”心中以為公主忽覺不安,大發慈悲,派人送來上好的酒菜壓驚。
“奉掌城之令,你欺辱公主,毆打命官,明天午時問斬!”獄卒冷聲宣罷,拂袖而去。
什麼?問斬?!
這絕使不得!他猛地衝向牢門,可是絲毫不見人影!
身外還有惡事,怎能就此隕歿?忽一琢磨,是啊,只是一個小小侍衛,哪怕換成州官鑄成此等事實,那也得掉腦袋。死,是絕對不可以的,陳瑩兒那裡還有危險!他不自覺將手摸向自己胸口的玉佩和令牌,北土王公和北王之佩在此,任何人不得問罪,萬不得已只能暴露身份了,別說是被公主陷害,即便真的辱了公主,也只能遣返回北土,任憑北王處置……
霞光窺視,白霧染城,京畿官地,清晨大牢。
文圖折騰了一夜,實在承受不住,恍恍惚惚睡去──
忽然間萬騎突現,橫空而來,張牙舞爪的戰士們手揮長刀,陰暗的天空攔不住旌旗飛揚,散落的塵土阻不住騎士吶喊,刀劍到處,生靈塗炭,哪怕是一隻牛羊也瞬間被兵海吞沒,片刻化為烏有,百姓們慌不擇路哭喊逃竄,可是笨拙的雙腿哪能跑得過鐵騎,躲得過兵勇長刀,無數屍體倒下,瞬間血流成河……
這是什麼?!文圖忽地坐起,不斷擦拭額頭汗水,惶惶然皺眉嘆息,莫不成這就是災難麼?
“你們退下,本公主要獨自審這惡賊!”
文圖聞聽聲音茫然抬頭,竟發現公主立在身前,怒怒地瞪著自己,微黑的臉上似惱還嗔,長長的睫毛遮不住靈氣十足的眼睛,憤懣的神情藏不住柔滑細膩的臉頰,靜立暗處的身材阻不住凹凸的氣息……
“你也知道害怕?”公主迷起眼睛,斜視文圖。
她怎麼會在這裡?定然是了,這依舊是夢!文圖懶得理會公主,還在思考方才的夢境,那坐騎應是北土騎兵,莫非是南北交戰?可憑自己一人之力,絕無阻擋可能,究竟引發災難的根源在那裡?
“本公主在問話!”公主厲聲喊道。
文圖最恨自己沉思時有人打擾,況且眼前公主幾次糟踐自己,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忘記自己所在,直接撲過去將公主推靠在牆上,自己的身體也貼了過去!
“敢問公主,你是喜歡這般麼?”文圖激憤交加,堂堂俊臉惱怒變色,那萬數鐵騎後面,黑壓壓出現一望無際的北土兵勇,不錯,正是求林的部隊!
公主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是個畜生,風目圓睜竟有恐色,柔唇翕張不定,吐露徐徐香氣,低頭看向文圖架勢:全身緊緊貼住自己,雙手竟按在自己雙胸之上!
文圖此刻煩躁至極,感覺到百萬鐵騎馬上要湮沒自己,忽又感覺公主竟然將手伸入了自己的衣衫,一咬牙,餓狼般低頭猛向公主白嫩的香頸上咬去,右手竟鬼使神差將公主上衣頂扣撕開,一等一狂暴模樣!腦海中,百姓一片片倒下去……
他的嘴咬住了公主,手也要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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