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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一駭,連忙揉了揉眼睛再看個清楚,這一次水中的倒影卻並無異樣。
阿鐵方才感到寬心不少,可能是自己喝得大多酒了,雙目才會如此昏花、不濟。
正想勉強再站起來,霍地,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赫然從湖下閃電伸出,一把看攫著呵鐵頸後,發力狂拉,想硬生生把阿鐵的頭拉進水中。
呵鐵大驚,當下酒意也消了一半,急忙以雙手拼命按著堤邊。
這五年來,他在村中一直以力大無窮見稱,如今生死悠關,更是使盡全力,“嘩啦”
一聲:他身形猛地向後撐起,水中狂拉他後頸的人也給他硬生生拉出水面。
二人一起重重跌到地上,阿鐵於倫惶中定神一看來人,不禁當場大聲驚呼一聲。
“阿黑?”
不錯!眼前人和阿鐵長得一模一樣,而阿鐵只消一眼便知道他是阿黑;阿黑那種冰冷的眼神,他與他共同生活五年,一眼便可認出。
原來適才水中的倒影並非阿鐵自己,而是阿黑!只是,阿黑此時正冷冷的盯著阿鐵,嘴角又泛起那絲邪異的微笑,就像完全不認得阿鐵是他大哥一樣。
在他眼中,阿鐵似乎已成為了他要擒殺的——獵物!如今既然一擊不能得手,阿黑亦不再勾留,雙腿一蹬,便回身退走,身形之快,簡直有如一頭黑色的豹,矯健無比,速度令人咋舌!“阿黑,另走!啊鐵慌忙站起來發足狂追,然而阿黑的快看來已是人的極限,阿鐵根本無法追上。而且追出不及百丈,阿鐵體內的酒意也因發足狂奔而愈來愈盛,他鬥覺酒氣攻心,腦海一陣迷糊,便僕跌在地上。
惟是在他失去知覺之前,口中遠是不斷如夢吃般呢喃道:
填好,阿黑……你真的……沒有死,但……你……為……何……完全……不……認得……我?”
啊……黑,我……是……你……的……大……哥……啊……”
呢喃聲冉冉沉不可聞,阿鐵終於昏了過去。
滂沱大雨還是下著,似在哀悼著人間有情……
這一倒,阿鐵就整整昏了兩天。
只因為,雪緣發現他的時候,他仍是倒臥在大雨之下,渾身已給麗水打至僵硬。
然而雪緣把他帶回家裡後,他的身體反而開始發熱,他病了。
阿鐵的腦海雖一片迷糊,惟仍可依稀感到雪緣把他的上衣脫去,一雙玉手抵住他的背門,他當然明白她想幹些什麼,他迷迷糊糊地、虛弱地喊:
“不……要,我……不要你……破誓,以……移天……神……神……決……替……
我……驅……熱……”
雪緣的掌立時頓止了。阿鐵感到,她又為他穿回上衣,兩顆燙熱的水珠,滴在他的臉上,他還沒機會琢磨那是什麼水珠,已隨即什麼也無法感覺了。
再度回覆知覺的時候,阿鐵是給一個男人的聲音弄醒的。
“他已無大礙,醒來後便可下床了,不過,為要讓他能好好固本培元,你一會把這碗早已煎好的藥餵給他服下吧。”
阿鐵又聽到雪緣唯唯稱是的聲音:
“我明白的,多謝大夫!可惜這些銀子還不足夠,我索性打後給你一起送來吧!”
阿鐵開眼睛,只見雪緣正把一個男人送出門外;那個男人,正是村裡收費最昂、最醫術亦最高明的唐大夫。
唐大夫離去後,雪緣方才緩緩轉身,拿出一些碎銀子一面細數著,一面滿懷心事地步回屋內,乍見阿鐵已從床上下來,臉上的愁容登時一掃而空,喜形於色問:
“阿鐵,你……醒過來了?”
阿鐵並沒回答,只徐徐坐到桌旁。
雪緣不以為意,一邊把餘銀放到桌上,一邊道。
“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