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奮楫逆流行(第2/3 頁)

“王大人，是我，林殊啊！”我壓抑著心中的悲憤，低聲說道。

王大人聽到我的聲音，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地抬起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林殊……真的是你……”

我示意宮羽開啟牢門，快速閃身進去。藉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王大人渾身是傷，氣息奄奄，我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王大人，您受苦了！”我強忍著淚水，低聲說道。

王大人艱難地搖了搖頭，用盡力氣說道：“別……別管我，快走……他們要……要置你於死地……”

“王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救您出去！您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陷害了您？”

王大人咳嗽了幾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是趙括……他勾結……勾結……”

說到這裡，王大人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起來。

“王大人，王大人！”

我焦急地呼喚著，卻見王大人雙眼圓睜，手指無力地垂落下去……他，他竟然就這樣去了！

“林殊……”宮羽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該走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王大人的手輕輕放下，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門外，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在空蕩蕩的牢房中迴盪。

，！

“趙括，你欠我的，我一定會讓你倍倍償還！”

離開天牢，外面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許多，但我的心卻如同被一塊巨石壓著，沉重得喘不過氣。王大人臨終前的眼神，那絕望中夾雜著一絲希望的目光，深深地刺痛著我。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以此來抵禦內心翻湧的情緒。

“林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宮羽擔憂地望著我，清澈的雙眸中滿是關切。

“趙括……”我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將王大人斷斷續續的描述在腦海中回放，“勾結……勾結……”他到底想說什麼？誰與他勾結？

我猛地睜開雙眼，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邊境！是邊境！”王大人在朝中主理邊防多年，臨終前念念不忘的“勾結”，很可能與邊境有關。

“你是說，趙括勾結外敵？”宮羽畢竟是將門之後，一點就透。

“很有可能，”我來回踱著步子，思緒飛快運轉，“近來邊境頻頻發生摩擦，戰報卻總是語焉不詳，之前我並未多想，只當是蠻夷作亂，如今想來，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努力回憶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事件：趙括力排眾議，主張對蠻夷採取強硬措施，並暗中調動軍隊，屯兵邊境；一些主和的老臣紛紛被以各種罪名罷黜，而那些支援趙括的官員卻平步青雲……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證著我的猜測：趙括，真的在密謀一件足以顛覆朝野的大事！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宮羽秀眉緊蹙，“挑起戰爭，對他有什麼好處？”

“好處？”我冷笑一聲，“如果這場戰爭，能夠讓他取而代之呢？”

宮羽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他怎麼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如今梁王昏庸，朝政日漸衰敗，趙括早已不滿足於權臣之位，他這是要……取而代之！”

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父親臨終前的囑託：“林殊，你要輔佐陛下，振興朝綱……”

“父親，孩兒無能，讓您失望了……”我閉上眼，任憑淚水滑落臉頰。

“不，林殊，”宮羽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溫暖而堅定，“你還有機會，我們還有機會！”

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還有機會，為了父親，為了那些含冤而死的忠良，為了這個風雨飄搖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