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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陛下耳聞什麼,想清查柴家與突厥的關係了?”
“不,父王還是老樣子,寧願相信他的同袍戰友,不會勾結外敵,也不願相信我這個兒子,執意要見到證物通敵密函,才肯定柴家罪名。”
“蘭禧又……如何呢?她不該會牽扯進來呀——莫非……”凌耀那股不祥的預感又湧起。
“看來我們的猜測可能成真了,柴冠梁想除去蘭禧——她,十之八九是安侍郎的後人,當年那封密謀造反的信件,可能就在蘭禧手中。”
這是龍凌耀最不願聽到的結論。若是這樣,不將柴相國繩之以法,恐怕蘭禧一輩子,都得與柴相國等人糾纏不清了。
“那麼……我們就必須先一步找出密函,送到京裡呈給陛下,告發柴相國的罪行。這次成不成功,關鍵就看蘭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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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三更,甦醒後的蘭禧,端坐床上,捧著少爺為她斟的清茶。
望著充滿熱意的白煙緩緩上升,彷彿少爺無言的關心將她層層環繞,每吸一口都能感受到那清淡卻恆久的茶香。
捨不得讓茶入喉,只想反覆品嚐這分難以割捨的甘美。
她沒料到少爺會來帶她回去,明知自己沒有留下的資格,可少爺的關懷卻讓她只覺窩心,他不但沒責備她擅作主張離家,還不斷安撫她所受的驚嚇。
有一瞬間,她貪戀的想,就算遭到天罰也無所謂……
因為她如果沒碰上那些危險,又怎會有機會讓少爺格外關心她?能讓少爺如此惦著她,她什麼也不怕了。
若不是龍凌耀頻頻催促她喝茶鎮神,看她那感動的模樣,只怕任那杯茶放到涼了,蘭禧還是會呆呆的捧著吧。
“我爹的姓名?”聽到少爺的問話時,蘭禧不免糾結起眉頭。從她出生之後,安家災禍不斷,是她年幼時的噩夢,如果可能,她寧願一輩子別想起。
稍過一會兒,她有些難堪的悄然說了。“沒記錯的話,是安……重駿。聽說,爹曾在朝為官,後來才——”
“可以了。”察覺她嬌軀打顫,凌耀忍不住展開雙臂摟住她,在她耳邊低喃道:“不管過去如何,現在你是我的人,一切有我在。別怕。”
閉上雙眼,蘭禧心底恐懼全數煙消雲散。她該相信少爺,追隨少爺的。不管少爺心中有誰,只要少爺肯讓她陪著他,她能甘願了。
“少爺……”蘭禧忽然想起,手中茶碗還抵在兩人之中,才怕東西燙著少爺、忙想推開他,不料他卻收緊懷抱,錯愕間,她反不慎將茶碗摔落。
“呀少爺,你的衣服有沒有哪兒燙傷了?”她擔心的語無倫次,不免又想推開他瞧個仔細。
“別管那些雜事。”他嘶啞回道,托起她白玉俏臉,望進她那漾滿思慕、總讓他無法輕易忘懷的魅惑明眸,帶著厚繭的結實手掌,順著她臉蛋輕柔滑下,他輕輕將唇烙上她,那讓他渴望的殷紅唇瓣。
火熱相接的霎時,迷炫醉人的奇妙感覺倏忽襲向她。
之前少爺惟一一次親暱碰觸她時,她過於震驚和欣喜,總覺得不真確。這次,她切實感受到少爺的存在,少爺的真誠與炙熱,少爺的霸氣與絕對。
陽剛氣息將她因住,逼她只能柔順的交出自己,任他予取予求。美眸半掩,蘭禧隱約瞧見少爺愉悅的神情,她一向喜歡少爺的笑容,所以就算自己有些虛軟想發暈,差點往後癱跌,她也不再抗拒。“少爺……”
“這時候,你什麼都別說了。”幾次暗示,甚至當她偷聽時,表明自己不在意她身份的決心,可她依舊退縮不前,連外人都看的出他的心思,她還傻愣愣的以為他們只有主僕情誼嗎?
凌耀剋制不住衝動,強悍卻不失溫柔的握住她柔荑,乃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