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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琰辰一個“看心情”地眼神,便先他一步下樓去了。
他動作極其利落,跨出院門的時候,陸琰辰甚至還沒走出房間。
“閉嘴。”衛陌城依著竹牆立於門口,衝著前來叫門的弟子冷冷地說道。
對著一個沒有修為的人,使上靈息亂吼,他已經忍耐很久了,當真以為陸琰辰不計較就沒事了?
驀然見到穿著清風山制服的衛陌城,弟子愣了愣,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半晌才道:“你你是衛先祖?”
他本欲說“你是衛陌城”,可對上前者和煦又危險的眼神時,突然就改了口。
衛陌城也有一剎那的晃神,但面上毫無破綻,嗤笑:“難得你還認得我。”
雖然他不記得對方是誰。
那弟子不敢造次,壓低了音量:“我們宗主在何處?歸元堂的前輩找他議事。”
“讓他們候著。”衛陌城眼神愈發冷漠,不欲正眼看人,一字一句道,“他是宗主,身在何處、何時去往歸元堂,豈是爾等能置喙的?又豈容你這乳臭未乾的後生堵門大吼?”
乳臭未乾。
弟子瞬間滿臉通紅,
他今年200多歲,但這萬古長存的老魔說他乳臭未乾。
他、乳、臭、未、幹?
可衛陌城三個字給予他的壓迫感太強,他不敢還嘴。
若碰上宗主那樣嘴巴毒但心胸豁達的人,他還能頂幾句嘴,
可碰上表面大度、實則小肚雞腸、心思深沉、秋後算賬的魔尊,他只能裝聾。
弟子那廂讓了步,可衛陌城並打不算輕易放過他,見陸琰辰還沒出來,勾唇冷笑:“我記得,幾十年前都是旁人應宗主傳召前往半月灣,如今是怎麼了?歸元堂倚老賣老,可以不分主次對宗主喝來喝去了?”
弟子:“我錯了。”
他就地磕頭的心思都生出來了:“先祖您就放我一馬吧。”
衛陌城懶得搭理他,聽到陸琰辰的腳步聲逐漸趨近於門口,用眼尾掃了那弟子一眼,如同對待犬馬般吐出一個字:“滾。”
多年前,他便是當著他人的面勸陸琰辰讓步,在暗地裡這般教訓鬧事的弟子、為自已所愛的少年出氣。
幾十年過去了,半絲變化都不曾有。
弟子得到赦令轉身就跑,
這不能怪他沒骨氣,衛陌城與他交談時不曾動手,可一直在釋放威壓,
他再待下去,只怕要窒息而亡了。
陸琰辰在衛陌城收起威壓的那一刻,走到了門口,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左右看了看:“那破鑼嗓子人呢?”
他是拎著掃把出來的。
“傳完話便回去了啊,他讓我們自已過去。”衛陌城從善如流地聳肩,轉過身見到陸琰辰手中的掃把,有些困惑,“不是要去歸元堂嗎?你拿這個做什麼?”
“啊,這個東西是用來掃樹葉的,需要放到外頭,我將它拿出來了。”陸琰辰仗勢著衛陌城這種高手理解不了用掃把打人的原始行徑,便隨口瞎說。
衛陌城果然半點也沒有懷疑,接過陸琰辰手中的掃把:“要放於何處?”
陸琰辰說:“你看著放。”
衛陌城順手就將其倚在了一旁的竹子上,轉身召喚出巨鳥阿紅,回眸對陸琰辰道:“走吧。”
阿紅在衛陌城手下非常乖巧,既不亂叫也不啄人,禿尾巴搖得飛起,任勞任怨自半月灣拔地而起,經過半刻鐘的飛行,落在了歸元堂外堂主殿頂端,發出清脆確卻刺耳地鳴叫。
這鳴叫,連調調都和片刻前跑到半月灣竹樓喊陸琰辰的那名弟子一樣。
行為幼稚了些,但勝在解氣。
陸琰辰與衛陌城相視而笑,前者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