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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薇扶到自己的房間,親自服侍。寧薇這時已經虛弱極了,但是神智還算清醒,一看見寧馨。抓著她的手只是噼裡啪啦的掉眼淚。
雨婷跟雪瑤原都是宮女地身份,跟寧馨廝混的熟了,姐妹間不分彼此。但對寧薇公主,自然的有一種敬畏。當然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奴性。但是在當時的年代環境裡,耳濡目染以及多年生活養成的習慣,任誰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變過來的。尤其是看到公主病成這幅模樣,又是著急又是擔心,也都圍著忙前忙後地。蕭然這時心裡也很是著急,巴望想湊過去看一眼,但堅決被三個老婆趕了出來。
段興年現在身子已經大好了,又變成了往日生龍活虎的模樣。況且又添了盛左這一幫弟兄,喝酒吃肉,猜拳行令的好不熱鬧。段興年告訴蕭然,留在京城的細作打探出了恭王近來的動靜。原來先前蕭然預料的果然沒錯,荀敬帶驍騎營一反,奕承德。但是那一場大雨卻來得正是時候,山洪下洩,多處橋樑沖斷,阻住了大軍。肅順的親軍也得到了訊息,立即回防,奕好命令大軍撤回,一場醞釀已久的風暴竟這樣被一場反常地大雨消於無形,孰非天意?
照這樣來看,行宮那邊應該一時還算平靜。關鍵是沒事,蕭然頓覺心裡踏實了不少。但是想起寧薇的病勢,總歸提不起來興致,又不願掃了弟兄們的興,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
這一頓酒從申時開始,直喝到亥時方才結束。眾弟兄都已經東倒西歪,大半都醉倒了。蕭然酒量一向不好,所以大夥也沒逼他喝太多。去看了一回寧薇,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寧馨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丟給蕭然個後腦勺,氣哼哼的不理他。
羅爾託自告奮勇的來瞧了一回,但是當時的西醫技術對這種宿疾基本上是束手無策。看來一切只能等李景疇來再說了。忽然想起剛才忘了問段興年,也不知他那天究竟是怎麼把解藥弄來的。希望沒跟那老李頭動粗,否則的話,花和尚再請他可就難了。
雨婷留在寧馨那兒跟著照顧著,雪瑤好歹的陪了蕭然說會子話。經歷了這一番劫難,這丫頭倒象是溫柔了不少。這讓蕭然很是欣慰。考慮到她現在有了身子,怕累著,蕭然強制性地讓她去睡了。
心中頗有些煩悶,一個人信步走出洞府透透氣。藉著月色來到山崖邊,快到五月中旬了,滿山的野花都開了。晚風裡吹來淡淡的香氣。深嗅一口,心曠神怡,舉目遠望,忽然瞧見那大青石上坐著一個纖弱的人影,披著銀白的月光,怔怔的出神。蕭然心裡一動:回來這一晚,竟忘了林清兒,也沒見到她地人影兒。這時看著那似曾相識的背影。不是這丫頭又是誰?
猶豫了一下,蕭然走上前,輕聲道:“林姑娘。”
林清兒身子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好一會才轉過身來,垂首道:“蕭公子。”
蕭然心裡忽然有些淡淡的失落。最艱難的時候,兩個人曾經並肩戰鬥,最危險的時候,她一直都跟在身邊寸步不離。兩個人曾經也有過那麼若有若無的一絲親近,但是現在一切都平
後,連稱謂也變得如此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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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不也正是自己最初希望的結果麼?……
“這麼晚了,姑娘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可有什麼心事麼?”
問完了這句話,蕭然忽然有些後悔。林清兒的心事,他不用猜也知道個大概。如果這個時候她真地把心事說了出來,自已該怎麼做?又能怎麼做?
林清兒淡淡的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只是……大概是想家了吧。公子一路風塵勞頓,怎麼還不去歇息麼?”
“我?”蕭然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睡不著。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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