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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輕卓道:“至於祖制,皇上大可賜了你慢藥,然後頂個代主督陣的名,這個在古亦有先例。不過通常無論勝敗,督戰之後必須自鴆,這個是規矩。”
***,還不是讓老子死?蕭然暗暗咒罵了一句,又道:“那麼另一說呢?”
蘭輕卓道:“其二,行走內務府,會同工部專門研製火器。不過有道是遠水解不得近渴,洋夷內犯,那是拈指之間;火器研發,卻非一時之功。想來老弟縱使神仙,也難以在短時間內造出足夠的火器來裝備軍隊,這樣一來,皇上還是要移駕熱河。到了那時,就算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辦你個貽誤之罪,不為過吧?”
蕭然嗡的一下頭就大了。蘭輕卓這話絕非危言聳聽,不論皇上選擇了哪條路,自己的腦袋都是保不住的。腦門上頓時泌出一層汗珠子,半天才道:“那依蘭大人的意思……?”
蘭輕卓拈起酒杯,意味深長的道:“蘭某為官二十載,不敢說有什麼見地,多少也有一些感悟。這做官就好比飲酒,有人喜歡溫厚,有人喜歡甘烈。但烈酒入喉,總歸讓人抑鬱不快,因而其性雖猛,終不得人賞識。只有入口香醇,後勁綿長,才能稱的上是真正好酒。”隨即又微微一笑,拍了拍蕭然肩膀道:“昔年曾隨皇上去過一回避暑山莊,景色倒也不錯。老弟如有雅興,何妨走走瞧瞧?”
蕭然立刻明白:他是在叫我韜光養晦,趁皇上還沒有拿定主意,想辦法勸他儘快去熱河避難。他這話說的委婉,但剛才分析的那兩條路,分明就是在威脅自己。照這樣看來,那一隊健銳營的官兵恐怕也跟他多少有些關係。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想到這裡牙根就恨的直癢癢。他最討厭的就是受別人威脅,真想操起盤子直接扣過去。但是細一琢磨,他剛才那一番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想保住項上這顆人頭,恐怕也只有這麼辦了,如果等到聖旨一下,那一切就太遲了。可是清朝祖訓,太監不得干政,這話要是勸了過去,不是一樣落個人頭落地?
心裡正亂做一團,蘭輕卓舉杯道:“來來來,今日本是蕭老弟大喜的日子,咱們倒說這些勞什子做什麼?今兒個道喜才是正格的。”說話之間,神色自若,好象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這人生的面白體胖,一幅和藹模樣,但城府之深,令人難測。尤其是他那幾句對官場的評價,一針見血。蕭然也就隱隱猜到為什麼這個人能量很大,又有頭腦,卻甘心做一個沒什麼實權的從四品祭酒了。
荀敬半天沒說話,正憋的難受,連忙附和道:“可不是麼!來,老哥我先敬兄弟一杯,祝你開業大吉,財源滾滾啊!”
蕭然只有無奈的苦笑。開業大吉,媽的我這也叫開業大吉?
第十五章 上了懿貴妃的床(上)
回到宮裡,蕭然仍然心事重重。不過轉念又一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恨恨的罵了一回娘,心說我蕭然這顆腦袋,怕也不是那麼好動的。管你是***皇帝老子還是烏龜兒子,拼著讓你咬一口,也要硌掉你兩顆門牙!
雨婷不在,一問才知道皇上傳了跟麗妃她們共進晚膳,到御膳房伺候去了。倒是瞧見了寶祿,正撅著屁股吭哧吭哧的刷恭桶呢。見了蕭然大叫一聲,手也沒擦就望他身上撲,蕭然嚇得趕緊躲開。
兩人說了會話,寶祿見他心不在焉的,就問怎麼了。蕭然本來就窩著一肚子氣不吐不快,就把蘭輕卓的話說了一遍。寶祿聽了,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卻忽然大笑起來。蕭然氣道:“小崽子,感情我死了你能落什麼好啊?告訴你,老子要是掛了,你那入股的銀子毛都拿不到!”
寶祿道:“你說什麼吶,誰要你銀子。那個蘭祭酒說的倒是件好事啊,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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