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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不饒的方有容,她忍無可忍了,就算是自己兒子不爭氣的非要倒貼,也沒必要受到這樣的待遇吧,有必要這樣掐著脖子嗎?何況她對方有容一味就是不肯換個大點的房子提高居住環境已經很不滿了,兩人已經都成這份上了,還顧什麼面子說什麼生分的話,這小子太囂張了。
宵夜早就擺好了。
說是宵夜,其實就是為盛則剛和方有容兩個人擺的晚飯。聽聽這名字,有容、則剛,連名字都相生相剋,害得他們與生俱來的勢利眼也沒用得上場,既然是自家的小子不爭氣,也只有忍著了。
等一下再吃飯,拍開掐他的方有容的爪子,撈著方有容上樓,盛則剛要用充分的物證來證明他的無辜。
相比舉到面前的物證,方有容對進入的這間屋子感到驚訝,這是一間觸目皆是白色的屋子。無論傢俱還是裝飾,都是白色的,空蕩蕩櫥櫃上擺著的是一座水晶文昌塔,對了,上次張校長家的兩個兒子還各自得到了一座水晶塔呢。
“是我的房間。”盛則剛順著方有容的目光看了一圈,“我又那麼一點點潔癖。”
扔下一盆沒洗的內衣和他爭奪最後一條幹淨內褲穿的盛則剛有潔癖?真不可思議。站在白茫茫中,有點兒不舒服,過於乾淨就不是純潔了。撇開潔癖問題,奪過盛則剛舉在他面前的證物,方有容仔細瞧,這是什麼票據?
鈔票般的大小一張紙有和鈔票有得一拼的精緻,很難擅意模仿得出來的暗紋中是個豪華輪船,其他的文字全部是洋文,上面的洋文全部沒看懂,學過六年的英文早已還給老師了。
“這是海輪的船票,看清楚到港口的年、月、日,看認真,看仔細了。”盛則剛點著上面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見過我說過謊話嗎?”
“——”確認了票上的年月日,上面證明了這張船票的擁有者是今天才到港口的。聽著盛則剛的反問,想了想,方有容承認,目前為止,除了有點神經兮兮外,盛則剛確實沒有什麼把柄被他掌握。不過,在飛機橫跨天南地北的時代,還有人乘坐海輪?是閒著了?
盛則剛抽回那張船票,沒有放在皮夾裡,直接塞在貼身的襯衣內口袋內,這張船票似乎對盛則剛非常重要的樣子。
又來了,有什麼好神經兮兮的。
收拾了船票,盛則剛神秘地引誘著方有容的注意力:“看,這個。”
從全白歐式書櫃的抽屜裡取出一個紅包,“我早就準備了這個,沒想到這次回來遲了。”
接過遞過來的塞著滿當當鈔票的小紅包,方有容沉默著,這個土裡吧唧的喜鵲登梅的紅包是他找了好半天才在街巷一家小花店找到的,當時只買了一張,這封是盛則剛重買的?
“要找出一模一樣的樣式真不容易。”盛則剛拉開抽屜,這種式樣的空紅包紙堆滿了這個抽屜,“你找了一晚上,我卻花了整整半個月才找到貨源。”
滿屋子的白掩映著這滿抽屜的俗紅,撲向邀功的盛則剛,沉默的方有容以八爪魚的姿態緊緊糾纏這個惹得他哭泣的傢伙:“你要是欺負我,我一定饒不得你。”
“所以我才給你那個刻下諾言的小錘子了呀。”盛則剛拍著方有容的後背寵溺的低語。
“我才拿出來,你就把它扔一邊了。”方有容對此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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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沒有過錯。”盛則剛也不客氣,他沒錯憑什麼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想想,是哦,沒錯就不應該受到嚴打。
“談好了麼?下來吃宵夜了。”盛則剛的姐姐的招呼聲終結了他們無聊的爭嘴。
“哥,你回來了。”晃著鑰匙進門的盛三瞧著滿桌子飯菜也蹭飯來了,看了方有容道:“陸風來電話了,這週末聚會,就在他家的船廠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