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5 頁)

差點破口大罵：“‘解放軍是21世紀最可愛的人’，是吧？我承認解放軍的確是最可愛、最值得相信的人。我承認。我承認……但是，楚軒那個人不算。再說，他說他是軍人，他就肯定是軍人了？他又沒有穿軍服、帶軍徽。空口無憑，你怎麼能保證他不是在騙你？”

他的話裡洋溢著強烈的好意，我不禁心中一軟，提示道：“我相信他，我相信楚軒。”我也不怕暴露了，用成人而不是兒童的目光看著李帥西，希望把我的信念傳遞給他。（要相信楚軒。相信他的計劃。我們一定可以勝利的。要有信心。這樣你才能成為他的隊員，而不是待處理的不安定因素。）

“算了”，李帥西拉著我筆直的往楚軒那邊走去。

放棄了容易被誤會成背後誹謗的私語，要當面去對質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容易就動搖了隊伍的根基！

李帥西，就算你是為了保護我這個幼稚的小孩不受騙，我也不希望你這樣做。

很遺憾，你沒有大局觀。如果你沒有為了團體適當犧牲、委曲求全的品質，又有哪一個團體願意接受你呢？！

李帥西拉著我，大步走到楚軒跟前。等到楚軒從控制檯前抬起身，他無所畏懼的盯著楚軒提問：“楚軒大校，你可不可以誠實的告訴我，你在計劃中有沒有撒謊？有沒有隱瞞？”

“沒有。”

李帥西又問：“我請你誠實的告訴我，你保證的會及時放下來隔斷異形和我的隔斷層，到底能不能按照你的計劃放下來？”

“能。”

李帥西冷笑：“我最後問一次，我以一個基本上不能活著回來的自願者的身份請求你說一次實話。我請你在這個純潔無辜的、對解放軍信任到崇拜的小孩子面前，說、一、次、實、話。你制定計劃時，到底有沒有把充當誘餌的我當作隊友，到底有沒有給我保留任何一絲的生存機會？”

楚軒毫不猶豫：“如果你堅持，那麼好吧。我以解放軍的榮譽發誓……”

李帥西伸手打斷他：“且慢。你別忙著發誓，特別是不要那麼著急的使用一個光榮集體的名譽來發誓。我要先告訴你我的決定。”

李帥西的話好像機關槍一樣，噴湧而出：

——“我的決定是‘無論你現在的回答是什麼，我都會去執行你的計劃；就算是不能活著回來，我也會盡全力完成你分配的任務’。”

——“我知道，在你這樣所謂的精英的眼裡，我是個普通人，我是個炮灰，我還是個卑鄙的小人，但是我也有勇氣。”

——“我承認我不能一直保持勇敢，但是我還有勇氣。我還有拉著一些墊背的東西做陪葬品的勇氣。我也會有機會選擇是拿某些人做陪葬，還是拿一些怪物來做陪葬。”

——“我選擇拿一些怪物來陪葬。我會完成你的計劃的。但我不是為了你。你聽好，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這孩子，為了鄭吒，但是，絕對不是為了你和你所謂的這個團體。”

——“我只是不放心這個孩子。我不想我死後還要看到他哭訴，‘老師撒謊，解放軍並不是最可愛的人’；‘解放軍也會騙人’……我沒有別的什麼要求，我只是請你對這個孩子不要撒謊，請你說一句實話。請你告訴他，情況特別危險，所以才不得不犧牲部分人。”

“……”

“……”

兩個男人沉默的對視。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李帥西，我承認你了。』

我激動的頭皮發麻，恨不得握住雙拳歡呼。

『那麼，楚軒，讓我看看，你會怎麼做？』

這時，鄭吒總算從李帥西一籮筐的對話中恍悟過來，他大喝一聲：“楚軒，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你到底隱瞞了什麼？你還當李帥西、當我們是隊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