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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有幾分依據。
謝淵自然也聽說過這個名聲,雖然不知名聲真假,或許謠言有所誇大,但他身上揹著的人命倒也不假。謝淵看了一眼一旁的燭塵,墨髮白衣,翩翩公子,明明是孿生的兄弟,怎麼一個在白雲間,一個卻在惡鬼道。
謝淵沒多說話,一旁跟從的人卻忍不住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那位銀髮墨衣的雨煌公子,怎麼今日居然淪落到了鑽狗洞的地步,你做什麼事不是向來狂妄肆意的麼?”
他話說的尖銳,浩氣盟的幾眾也跟著笑出聲,只剩下燭塵的面色有些發白。
按照以往的脾氣,誰敢這麼說他弟弟一定讓他吃吃苦頭,而現在……
多少有些艱難。
王遺風冷眼看著嗤笑的幾人,話語上的爭鬥這種事情自然有陳和尚這種人來替他出頭。陳和尚斜著眼睛看向那幫老古董,用手指毫不客氣的點這人的鼻尖:“你怎知道那地方是狗洞,莫不是說南詔皇宮就是狗窩?那我們一群人的都是小狗,我陳和尚是黃背的,你們這幫老東西,又是什麼色的?”
兩方針鋒相對,眼見又是一場嘴仗。
或許是有人覺得這麼吵下去並無多大的意思,便走出一步朗聲道:“你們小人莫要得意,終有一日浩氣盟七星會將你們惡人谷收拾的乾乾淨淨。若是有膽量,不如就在此處一決高下?”
他這話一落,兩邊正要摩拳擦掌,燭塵就蹙著眉接了一句:“此處為南詔皇宮,打打殺殺有些不妥吧?”
若是沒有人再接話,恐怕這件事情便會就此揭過,最起碼惡人谷浩氣盟招兵買馬打上一場,也得是半月以後的事情。
燭塵落了聲音,他回頭又看見了那個有著花白鬍須的老夫子,被人稱作谷先生的人。
谷先生輕笑道:“此地的確不適合大動干戈,只是燭塵道長與銀月公子的恩怨,應當自己來了結罷。”他撫著鬍鬚,又補充了一句:“燭塵道長可是接下來朝廷的榜單,若是眼見著鎩羽而歸,豈不是顯得我浩氣盟太過無能。我想這件事諸位也都不用插手,畢竟是他們的家事。”
燭塵有些猶豫的看著他又看著眾人,當日浩氣盟中豪言壯語,的確是他立下的。
谷先生見他不答,又補充了一句:“燭塵道長可是記得朝廷說過,若是你再有意包庇,純陽宮恐怕不保啊。”
他的手握上了劍,這劍尖指向雨煌他不忍,若是指向謝淵,他無法拉著整個純陽宮給朝廷謝罪。
前後兩難。
他被逼的將劍微微拔出劍鞘,向前走了一步,謝淵未動,王遺風自然不能出手相助,而一旁的陳和尚想幫忙,卻被雨煌給拉住了衣袖。
“這位老先生說的不錯,的確是我們段家家事。”他微微一笑,毛筆在手中一轉,“這種高下勝負,的確當是我和燭塵道長自己解決。”
雨煌知道燭塵為難,看著燭塵,他不忍心。
燭塵不忍傷害兄弟,卻也不願將恩師同門無辜拖下水。
就在南詔皇宮門庭之內,武大夫十字道,軍隊集結之處,眾人讓了一個位次給這兩位兄弟。旁人眼裡他們所謂的恩怨情仇,要他們自己了結。
有的時候世上的事情多麼可笑,明明愛你至深,他們卻偏偏要你恨起來,你卻無可言說,無可奈何。
雨煌邁下了臺階,用只有燭塵能聽見的細小聲音開口。
“哥哥莫慌,就當是兄弟切磋,幽闕劍穹崖筆,怎能分出勝負。”
他的重音,落在了那個“分”字上。
燭塵抽出幽闕劍,劍上閃著幽蘭光芒宛如星辰,一身白衣宛如白雪;雨煌手中的穹崖筆彷彿帶著墨點,他銀髮輕卷,眉宇低垂。
內息緩動,步履輕便。燭塵微微眯著眼,他看見雨煌腳步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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