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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今身體有傷帶著手銬,掐斷一個毫無防備之人的脖子也是輕而易舉。
他的眉眼斜長,眼神一轉便透出一股極淺的狠辣,手腕刻意貼著牢籠,讓那人的身形擋住別人的視線。他的聲音極低,帶著嘲笑:“將你腰中的鑰匙掏出來,反正我是死囚,不在乎多殺一個人。”
那人看著他,居然也不急,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聲音卡在喉嚨裡輕輕的笑出來:“你的手指都在發抖……我若放了你……回去也是死罪。”
雨煌有些慌亂,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又聽見陳和尚在他耳邊低語:“你殺了他。”
“可……”
雨煌有些猶豫。
“怕什麼,反正全天下人已經當你是殘徒,你又何必裝什麼大家公子!”
陳和尚的話帶著沙啞,像是蠱惑,一點點穿透他的內心。他的手下發力,還沒緩過神來那人就已經斷了氣,屍體還在他的手上,睜著眼,像是狠狠盯著他要將他的心從胸腔裡剜出來。
他有些惶恐,但又有些痛快。
“快!他的鑰匙在腰間,你且找找。”
雨煌伸手在他的身上翻找,他的手在發抖。若是說前一次殺人是防衛,那麼這次完全就是自己犯下的血案……為了一己私慾,也是迫不得已。
手上的鐐銬將他的手腕劃出一道道深痕,他也不在乎,哪怕那些尖銳的鋼刺幾乎刺到他的骨頭裡去。他在那人的腰上摸到了幾串精鐵鑰匙,伸手拋給了在不遠處的陳和尚。他的手放開了那人的頸脖,他覺得自己幾乎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雨煌永遠不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的世界再也不是非黑即白恣意瀟灑,而是命已流離顛沛,凡事何關對錯?
雨煌有些佩服那陳和尚,不愧是“逃獄”的好手,電光火石間便躍了出來,站在那囚車上有些狂妄的大笑。
“你們這些官差也不過如此!你們就算讓皇帝老子親自出馬,也休想將我血獅子陳和尚囚在牢籠中動彈不得!”
他的聲音極其張揚,彷彿楓葉也隨之而顫動。那些官差聽了聲音帶著刀跑出來,看見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抓捕,而是愣住。
雨煌在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害怕,膽怯,以及懦弱。
“小兄弟多謝,這回我來幫你。”陳和尚走到雨煌囚車面前,單憑一雙手生生將囚車的鎖鏈撕爛,又運起內力,將雨煌的手銬腳鐐都給掰開,連縮著穹崖筆的鐵盒也給砸爛。
他站在雨煌的前邊,新手扯了一旁的楓葉,指著那些官差笑的彷彿如一隻發狂的獅子,雨煌跟在他的後邊,只一眨眼,十幾個官差便變成了十幾具屍體,血染楓林,鴉雀無聲。
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雨煌看著他背脊有些發寒,沒想到他還是轉過身緩緩問道:“那個小官差,是你故意支開得吧?”
雨煌眉毛抬起不知如何作答,陳和尚卻笑了,擺擺手說無妨:“反正我又不缺一個仇家,你既然不怕留下一個宿命冤家,我又好說什麼?”
雨煌聽了緘默不語,半晌才問:“你說過若我助你逃出,你會為我指一條出路。”
陳和尚點頭:“不假,但我的出路是惡人谷,自在逍遙,你可喜歡?”
雨煌嗤笑了一聲:“這便是你說的出路?我看是最壞不過的死路。”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陳和尚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懷中逃出一塊半碎的佩玉遞給他:“很早以前我救過一個人性命,他便給了我這塊碎了的玉佩,說我隨時便可找他,我想他如今威名如此,收留你不過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而那裡對於你這種公子來說,也是個有名頭的好去處。”
“他是誰?”雨煌問。
陳和尚有些自負的笑了:“青巖萬花谷的書聖,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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