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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著窗外,窗外夕陽西陲,暮色四分。
“是你叫來的?”雨煌問,但他沒等燭塵回答。雨煌笑了笑開啟門風輕雲淡的開口:“反正同宗兄弟相互操戈的事情不少,為了你前程似錦,我用一條命換也值得。”
“弟弟。”燭塵在他身後帶著顫音輕聲喚。
雨煌回頭,斜長的眉目輕笑:“我平生錯事,怕就是有你這麼個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沉秋(1)
沉秋
夜色涼了。窗外的蟬蟲鳴叫聲漸漸少去,已經是秋日裡,是楓葉滿地,枯枝落寞的時候了。
雨煌一直不太記得他是如何出的家門,如何與那些人走開,如何到了如今這樣一個境地。他甚至有些許恍惚,他覺得他每次畢業再睜開眼都應該看見哥哥給他做的雞蛋羹和那碗湯,然後慵慵懶懶坐在盛開的桃花樹下喝酒,聽哥哥說絮絮叨叨說一些不痛不癢的閒話。
哥哥……
對,印象中,還是該這麼喚那個人的。這個稱呼已經成了一種最為骨髓牽絆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掉的。每當自己要去想清楚他為什麼會在自己身邊辛苦照料卻又將自己出賣……就覺得腦袋渾噩一片,胸口壓得生疼。
身體本就不好,雨煌已經不太想再去動這些腦筋。他從囚車的草墊上做了起來,從牢籠欄杆透過的日光刺得他眼睛發疼,抬起手去擋,卻感覺到一陣極其尖銳的刺痛,讓他輕輕喊了一聲。
大唐律令向來是秋後問斬,因此得先送往洛陽城外的大唐監獄關押再行法度。只是他雖然身受重傷尚在修養,但畢竟是江湖中有些名氣的高手,因此手腕和腳踝上的鎖鏈都制了倒刺,稍微一動就會劃破面板往外滲血,這算是對他所作所為的特殊照顧。
他面前的餐盤裡僅僅放著兩個將將能放在手心裡的饅頭,這算是一天的乾糧,免得吃飽了把身體養好了,又幹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來。
雨煌出門的時候,什麼也沒說沒問,脫下了長衣戴上了鐐銬,只是說要把那穹崖筆帶在身邊。若是這東西也不在了,不知道天底下自己還能相信誰,倚仗誰才好。
他在牢籠中閉著眼等,心中溫習許就不用的功法,想著大不了以死相搏,也不知燭塵與他們說了什麼好話,讓那些官差答應了他的請求,只是將那隻筆封在一個極其堅固的籠子裡,與他一般失了自由。
也好,雨煌心想,至少能夠瞧見,想要看的時候能看見,不會被人拿了去,叛了自己。
他在囚車裡躺了兩天,不同於其他的罪惡之徒,他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詫異。有些年紀輕的官差就會好奇的湊過來,在他的面前問東問西。
“我說,你真的是那個名滿天下的穹崖筆段雨煌?”
“怎麼?”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來,聲音因疲憊而極低,算是勉強回應。
那個官差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一邊走一邊問:“既然你武藝如此高,那你怎麼不逃了出去?我想按你的本事,我們是攔不住你的。”
雨煌抬起頭,這才發現身旁押解的人都是些普通官兵,腰中挎著最普通的鐵製長刀,從步伐來看就沒什麼武藝,人數也不過七八個而已。對自己稍有威脅的,便是這手腕上的鐵鏈,解開它肯定需要一些勞神的功夫。
但是……自己並沒有逃的意願。
雨煌看著那個眼神澄澈的官差,勾起唇角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句:“我倒是能逃,但我逃哪兒去?”
都說物是人非,但沒想到一切居然轉變了這麼快,頃刻間大廈倒塌家破人亡,連最後以為可以倚靠的孿生兄弟也不過是個奸詐小人。
奸詐小人……
腦子裡盤旋過這個詞的時候,自己還下意識的為他辯駁。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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