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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雨煌與那為首的女子爭執,一旁的隨從突然開了口:“咦,前幾日不是見了他麼,四處尋醫問藥,說是要給弟弟治傷。”
話音未落便又有人回應:“是呀是呀,只是怎麼才幾日不見,就消瘦成這個樣子了。”
雨煌用手指揉了揉發脹的額頭,隨便扯了個慌:“其實是我們兄弟二人生了一場怪病,若不及時醫治,我弟弟也會消瘦成我這樣子,不日便會死去,我現下要去看一個脾氣古怪的老大夫,若是晚了一刻他便會閉門不見,幾位姑娘念在我病重的份上,還請另尋他人傳教吧。”
說完雨煌還頗為認真的補了一句:“哦,對了,此病能夠透過氣息傳染,姑娘們還請多加小心。”
他說完,那些蒙面的女子果然都紛紛向後散去,但為首的女子反而兩眼放光般的看著他。
雨煌渾身被看的發毛,就聽見女子說了一句讓他有些詫異的話。
“同樣是孿生兄弟,你可知巴陵縣段氏嗎?”
自己?雨煌對她這個問句倒是有些興趣,不由挑起了眉毛點頭:“知道,就是段燭塵段雨煌兩位吧?”
“正是。”那女子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了一句:“你可知道段家意圖謀反滿門抄斬,而段家的弟弟卻逃脫了的事情?”
雨煌微微一愣,心中有些發緊,還是故作好奇的探過身去:“請講。”
“那段氏兄弟武藝高強,弟弟的穹崖筆法出神入化,竟然脫逃了出來,當時他說中了毒掌,連萬花谷的醫生都說生死無醫,還是我聖教主阿薩辛大人大發慈悲,賜了聖藥,才救了他一條性命,如今追捕令下來了這麼久,他還是蹤影全無,也是託了這聖藥的福氣。”
這女子詞意懇切說的煞有介事,半真半假之中,雨煌都佩服這故事形似真實。他也跟著女子點了點頭,特地湊上去了一些問:“那段家的哥哥段燭塵呢?”
“說到這段燭塵……”女子將聲音再壓低了一些,四處張望了一翻,才小心翼翼的跟他說道:“紅衣教教徒遍佈中土大地,才能知道這個秘密,你千萬別說出來——那段燭塵說是已被處斬,但其實早已被他弟弟段雨煌給殺了!”
女子話音尾處故意說的極其陰森可怖,連雨煌也被嚇了一跳,僵了半響,才大聲笑了出來:“怎麼可能,那段氏兄弟情深意篤,這我也是知道的。”
“那只是旁人以為。”女子拉長了音調,嘲諷似的說:“其實段家長子段燭塵向朝廷出賣了家中通敵叛國的秘密,用全家性命換取自己一人太平,否則那追捕令上,為何沒有燭塵的名字?”
女子沒有注意到雨煌表情細微的變化以及不經意中皺起的眉頭,兀自說了下去:“那弟弟段雨煌對哥哥這番背叛是悲痛欲絕,知道真相之後,將段燭塵殺死在巴陵城外,連全屍都沒有留下。”
女子說的誠懇,期望面前似乎病弱的年輕男子皈依紅衣教,但雨煌的眉頭卻越蹙越深,臉上漸漸顯露出一股很辣的唳氣。
“滾。”他淡淡開口,袖口一翻,手中真氣帶出,雖然現下還在修養傷未痊癒,但也足以將女子擊出幾尺遠。
雖然明知那女子說的都些唬他的話,但聽著這樣的橋段卻讓自己渾身不舒服。他將那些東西忘卻散步到天都鎮城門口,遠遠便看見上面懸著一萬兩的賞銀,名字果然是段雨煌,還畫著一副相似的畫像。
但畫像僅此一副,真的找不到段燭塵的名字。
雨煌頃刻間就被這些事情弄得有些心煩意亂,急匆匆回家,發現哥哥燭塵已經到家,在廚房做著午飯。
“你回來了?在外面還累麼?”燭塵沒有抬頭,一邊操持著家務一邊問。
雨煌坐在餐廳的桌子旁回答:“不累。”
燭塵又問:“可遇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