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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事半功倍”感慨了一句後,活死人又連道:“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
“《培元訣》已傳承數百年,數百年間這麼多人在元丹期都將其選為入門功法,足可證其經典。似這等經典功法早被人琢磨透了,要想別出機杼何其之難?你師父既然能推陳出新,又能有這樣一番識見,此人斷無籍籍無名的道理,何以某家竟是聽都沒聽過?”
見活死人分辨不出師父的半點來歷,甚至連他是南人還是北人都搞不清楚,葉易安心底難免失望。
“罷了,功法既然看不出端倪,且試試術法,你既修的是符籙道,而今對敵攻擊時最具威能的符術是什麼名目?”
“我不會對敵攻擊”,不等活死人再問,葉易安先已說道:“我修的是白符籙術”
聽到這個答案,活死人徹底無語了,“你師父究竟想幹什麼?讓你也去做雜毛牛鼻子道士?”
符籙術概而言之可分為兩大類,分別是白符籙術與黑符籙術。白符籙宣稱是以行善積外功,祈禳禱告不染殺戮,中有厭怪、避鬼、安神、護身、鎮宅、避瘟、避土氣、止虛耗、種田、利蠶諸法;黑符籙則以誅惡而積外功,中有殺邪、伏魔、斬妖、除祟諸法。
千年以來,除了道門有道人專修白符籙術之外,符籙道的散修們在術法選擇上毫無例外選的都是黑符籙術,鮮有例外。在這等背景下,葉易安的白符籙術就顯得異常另類了。
古怪太多,既往的經驗與判斷根本都用不上,至此,活死人也不再問。葉易安也沒問他什麼,顧自想著心事。
師父著實是古怪,他自己在修行上都看不到用功的樣子,授徒上也就可想而知了,縱然有時候抽出時間教授自己,也是將心思放在繪製符籙的雲文上,術法上則極其潦草,若是問得多了還惹其厭煩。
似乎在他看來,揭秘繪製符籙的雲文中所包含的奧秘竟比實用的術法,乃至於功法更重要。
雲文之外,他教給自己更多的反倒是一些與修行毫不相關的事務,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因師父在教授這些東西上面用功甚勤,以至於葉易安以前常常生出迷惑,自己究竟是在一個修行者門下,還是在私塾的館學裡?師父要的徒弟究竟該是什麼樣子?
“至少你師父作對了一件事,若非有他那走十二正經的《培元訣》洗伐鍛鍊了你的身體,你早就漚爛在這黑獄中了”一番沉默後,活死人撂下這句話堵上了那塊沉厚的青磚。葉易安又默坐了一會兒,而後站起身來吟詠詩書。
這既是師父以前所授的功課,亦是葉易安給自己找的事情之一,在這死寂的黑獄之中,生存的法則之一就是要學會給自己找事情做,這樣的功課他已經整整持續了三年多。
時間慢慢過去,在這最能使人消沉絕望的黑獄中,葉易安卻極力保持著自己制定出的生活節奏。每每吟詠到名賢們的那些優美詩作時,他總會微微的闔上眼睛放心思緒,將整個人沉入詩歌美好曼妙的意境中去,讓思想與靈魂在詩歌所營造的壯麗河山、清麗山水與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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