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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清雲的發動,剎那間,光幕周遭法器旋飛,毫光亂射,除了支撐禁制的二十餘人外,其他諸人皆緊隨清雲馭出法器向光幕狂攻而去。
攻擊之多,攻勢之猛,足稱狂潮,霎時間,光幕上空激盪起無數道熾白深碧混雜的丹力流波。
面對如此狂猛的攻勢,縱然葛袍人修行境界已入真丹期也難乍然承受,腳下連退兩步之後方才將搖動不已的光幕重新穩住。
就在葉易安急盼葛袍人祭出大威能法器雷霆反擊時,卻見他穩住光幕後便開始手足並用的做出一系列動作。
雖然看不到葛袍人的口型,但其手掐指訣,腳踏罡步的動作卻是葉易安再熟悉不過的。
葛袍人在行符,他修行的也是符籙道!
承受著疾風密雨般的攻擊,葛袍人終於行符完畢,當那張飄出的符圖自燃完畢後,隨著一聲輕微的爆鳴,花廳所在院落的天空中,原本散浮於四處的雲朵驟然如遭牽引般居中到一片極小空域,隨即,片片雲朵由白轉黑的同時開始極速翻卷,最終化為一個幽暗深邃內旋不絕的雲洞。
“謹守方位勿使逆賊逃脫,小心防護”
壓著清雲的沉聲提醒,一聲驚蟄般的雷聲陡然在雲洞最中心處炸響,響聲未盡,這片天地陡然為之一亮,雲洞中爆出一道粗如石磨般的霹靂閃電,下探之中又陡然化為一片細密如箭的密網電陣。
暗夜雷電,煌煌天威,霎時間,天地亮如白晝。
灼人眼目的電光中,密網電陣從天而降將整個花廳所在的二進院落盡數籠罩,一片淒厲的慘嚎聲中,那些在光幕籠罩外的刺史府服侍下人紛紛倒地斃命,二十餘個在靈通境界以下的紅楓小築與蘭山精舍弟子丹力護盾被電陣硬生生擊破,濃郁的焦糊氣息中,這些修行者也如刺史府下人般被當場擊斃。
一符之危,引天動地,只此一擊,便將清雲帶來的人手轟滅了三分之一。
符籙術法豈非只有金木水火土五系,怎麼還有風雷閃電?這是什麼符術?這些念頭在葉易安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也顧不得心潮澎湃於這撼天動地的一符之威。就在光幕上空十多個神通道士為應對密箭電陣難以兼顧禁制,清雲一方又是手忙腳亂的瞬間,葉易安驅動縮地成寸術法順利的遁出了刺史府。
此前入刺史府時一個人,此時出刺史府時仍然一個人,出入之間局勢的變化卻已是迥然有別。
在遠處一堵高牆的暗影中顯現出來,葉易安邊無聲的遙望著刺史府,邊在心中緊急盤算,現在他該如何破此死局?
陳方卓等人已遁入神龍嶺深處,無人可用的葉易安雖然成功從刺史府中遁出,卻無力破除死局。強攝心神使之靜定下來後,心思電轉之間,葉易安已然想及到一個重要關節,此時之襄州有能力破局的其實僅有一人——廣元觀新任監觀虛生。
隨著這個念頭閃現,葉易安自然憶及適才在刺史府中他沒看到新任監觀虛生的身影,不管廣元觀有什麼理由,圍攻刺史府都可謂驚世駭俗之事,這麼大的行動作為監觀的虛生實在沒有任何不出現的理由。
但他的確沒有出現。
他為什麼沒有出現?
只是很短的時間後,葉易安陡然消失在高牆的暗影中。
宵禁後,白日裡香客不斷的廣元觀也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葉易安如魅影般穿行在各處殿閣之間,他留心此地久矣,是以很順利就找到了監觀所居的靜室。
清素雅緻的靜室中空無一人,目睹此狀,葉易安轉身間驅動術法撲向鹿門山深處的廣元上觀。
深山中的廣元上觀在夜色中份外清寂,葉易安小心翼翼潛入其中,靜等了一會兒卻沒見到一個神通道士之後,心神稍定,在丹力護盾的籠罩下向上觀內唯一有燈火閃亮處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