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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妨礙他出手,很單純的欣賞。
“曲忽多,住手!此地不宜久留,走!”言如意話剛說完,人已當先轉身,馭起法器山河錦所化之飛毯破空而去。
虛空中將葉易安及虛生團團包圍的眾魔門妖孽紛紛隨行,成兩翼之勢將言如意緊緊護住,瘦高個的異貌胡人曲忽多似是遺憾的咂了咂嘴,“你等著,早晚我必與你一戰,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撂下這句話後,曲忽多哈哈一笑,馭起法器凌空一轉,流星般向言如意等人追去。
她……就這樣走了?!
沒有心思來分析言如意的異常,不等她的身影在虛空中徹底遠去不見,葉易安先已轉身向虛生看去。
虛生還好端端的躺在那裡,但隨即葉易安就發現了不對。
抬腳一撥,虛生毫無動靜,急忙蹲身下來看時,這賊道臉上還保持著剛才狂笑叫囂時的神情,但人卻已經沒了氣息。
幾度確認之後,葉易安不得不接受這個冰冷的現實無錯小說 (m)。(quledu)。()——虛生死了!
趁著剛才葉易安所有心力與丹力都被言如意等人吸引過去,禁制鬆動的時機,自忖絕無活路的這廝乾淨利索的把自己給了結了。
果然是坐缸之後都能爬出來的傢伙,夠狠!
葉易安在虛生屍身前蹲了許久,方脫險境的驚喜還來不及品味便被得而復失的失落所取代。
雖然從發現虛生到言如意出現再莫名退走的時間並不長,葉易安的心緒卻是雲翻浪卷,迭經激盪。
良久之後,葉易安站起身來,腳下一挑將死狗般的虛生屍身挑進正在燃燒的大殿之中,復又等了一會兒未見任何異常後,這才驅動術法遁出了廣元上觀。
來到陳方卓等人的藏身之地,葉易安也並未多說什麼,只著其即刻回山,最近無事絕不要踏足襄州城一步,今夜所見所為更是絕口不能提及。
聞聽不用再上廣元上觀,陳方卓立時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他也對廣元上觀熊熊大火背後的事情好奇不已,卻一句都沒多問。當即便領著身後六人馭器而回。
送走他們後,葉易安看了看火勢仍在瀰漫的廣元上觀,又看了看暗沉的襄州城,馭出裂天斬鬼刀向鳳歌山飛去。
在鳳歌山頂降落下來後,他並未直接回到自己的寢臥,更沒有到陰陽爐中修煉,踩著夜蟲的低鳴與地上斑駁的月影走到了山頂南側的密林。
這裡是他與林子月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遇之地,亦是他每有煩悶時最喜歡的獨處之所。
明月照危崖,流光正徘徊。山頂之上,夜晚的山風比之白日更為凌厲,撲面而來中帶著濃濃的寒意。
月光下,山風中,葉易安靜靜的在危崖峭壁之前默然而立,前幾日他由此地逆衝向天直達白雲青天深處後頓悟的暢爽猶自目前,轉瞬之間,便已迭經了這許多波瀾。
鯤鵬互化,列子御風,人生為何有如此之多的艱難磨折?一重磨折一重束縛,累累而積竟至密如絲網,南華真人所言之無由依憑遨遊天地的自由固然令人心馳神往,但要做到,要身到心亦到卻是何其難也!
知易行難,甚或無法而行,人生之苦楚莫過於此。大道修行,心的磨礪遠比修行境界的提升更為艱難。
原來,金丹大道之路絕不僅是修行境界的提升,更是心靈的煉獄之旅。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身後忽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這個腳步聲葉易安絕不陌生,曾經在漢江側畔無名小洲的石洞中他聽了整整兩個月。
一個絕不可能,也絕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她怎麼來了?
她來幹什麼?
幾乎在剛一聽到腳步聲的同時,葉易安便已迅即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