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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快,已經完全消失。這當然和單處長很有關係。組織就認這一套,你再會說,也不如當官的說一句話。你再會搞關係,也不如當官的關係硬。
來支書和尹懋的關係很僵,觀點不同,手法不同,來支書為了這個專案,完全要改變,這是一個原則問題。
電話透過之後,德志就不用擔心做飯了,也不用擔心買菜,他說:“這樣,我們等著,可以再看看來支書這次要說什麼,需要考慮好怎樣答覆他。”
“來支書是個不簡單的人,當著單處長的面,他會暫時讓步,形式上滿足我們的要求,實際上,他可能並不接受我們的觀點。”尹懋說。
“管他呢,他不是虎坡村的宮支書,也不是宣統縣的那些村支書,他是在少數民族和漢族雜居,漢文化影響比較深的人。”德志說。
說完,德志看看房子後面的山,綠色蔥蘢的山,有各樣的飛鳥,還有各樣的昆蟲,最常見的,是烏鴉和喜鵲,這兩種鳥,在德志所居住的城市,是很少見的了,只有在山區,才容易見到。
德志看看這裡,覺得還真不錯,如果老了,選擇在這裡居住,還是不錯的。
不過,選擇在哪裡居住,還要和他妻子商量,不可能會因為選擇不同而分居吧。
看看時間,快到了,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剛好,尹懋的手機響了,尹懋一接聽,正是來支書打來的,真是及時。不過,德志轉念一想,不能太樂觀,到了那裡,不見得馬上能吃到飯,原因很簡單,還要等別人。
德志知道了這事,尹懋就催著要走,德志不想落下磨磨唧唧的名聲,就走了。
順著人行道走到松樹嶺酒樓,路過村委會的對面,德志故意繞開那人,他每天都沒事,在家門口,逢人就說村支書貪汙,每天都說,來支書就是不理他。
他兒子沒有從政,只是一名普通獸醫,也喜歡打牌,德志路過他家,眼睛一瞥,就能看到。
獸醫有活錢用,又沒有老婆,沒人管,賺了錢,用來小賭一把,還是可以的,不欠外債,就擁有好名聲。
到了松樹嶺酒樓,上官夫妻見了他倆,滿臉堆笑,知道這倆人肯定會給酒樓帶來幾年的收益,就格外高興。趕緊給他倆沏茶、拿瓜子,這是好事。
德志沒有立刻上樓,尹懋問:“為什麼不上去?”
“樓上肯定在打牌。上去了聞他們的煙味嗎?”德志說。
“是這樣啊!他們會不會打牌?”尹懋表示懷疑。
德志說:“不用問,他們肯定在打牌。你想狗什麼時候改了老毛病?不會,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本性難移。”
“可能吧,我先上去打個招呼,免得他還以為我們不守約,說來,半天都不見個人影。”尹懋說。
“好,你去吧,先報個到,如果覺得還能忍受那些煙味兒,就呆在上面吧。”德志說。
當然,尹懋是不會呆在那裡的,他上去後,沒多久就下樓來了。他說:“真沒意思,來支書輸了錢,耍賴,不給錢,還夾牌,本來跑不了的,想夾帶著跑,被凌漢韶發現了,當場發現並揭穿,弄得他很沒意思。”
德志說:“他能坐到這個位置,容易嗎?肯定要採取一些手段的,這裡面的奧妙,從打牌的作風就可以看出來。”
“他有關係,在內地,都靠這個,沒有關係,再有作風也不行。”德志說。
這是實話,有些人真的是這樣的。沒有什麼本事,卻當了大官,不是關係的巧兒,無論如何都當不了官的。
即便當了,也當不久。
德志很清楚,只要一打牌,那飯肯定不是如期開吃,肯定要玩到盡興,來支書說停,才會停,在最後一牌打完之後,輸了也不會付錢,這個是正大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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