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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會請吃飯,彷彿他們就在等他們機構的人,只要開口,就會有吃的。從基層到高層,大概都是這樣。不說就算了,算了就會有。
在席間,王書記說:“你們還挺有本事的,竟然將省民委的單處長請來了!”
德志說:“不是我們有本事,是我們領導有本事,不是領導,我們怎麼認識那處長呢?處長對我們都不理不睬的,誰知道你是誰,在他心目中,我們就是典型的農民工。”
“是吧,可不要這樣說。說你們是農民工的,肯定不是單處長,他又不知道你們的底細,也不知道你們以前是幹什麼的,也不清楚你們來自什麼地方。他說你們是農民工肯定是有緣由的。再說,現在農民工的地位高,沒有誰會瞧不起的。”王書記說。
德志想到,在宣統縣做專案的時候,有一次縣民委的領導招待從省城裡來的單處長和德志的領導,為他們接風洗塵,他們來是陪老外驗收專案的。
德志他們被安排在跟司機坐一桌,相安無事,本來皆大歡喜,大家的心情很好。但是。尹懋發了神經,要去敬酒。本來對外宣稱的,不喝酒,跟領導的司機一樣。都不能喝酒。他的神經系統暫時出現紊亂。非要去敬酒不可,不知道是巴結機構領導,還是巴結省城的領導。總之,餘哥響應了,接著芭比也同意,給她大姨媽敬酒,她不去嗎?不去敬酒,就有可能會給她吃罰酒。
他們喝的不是酒,是飲料,結果被單處長髮現了,說沒有誠意,敬酒敬酒,敬的是酒,怎麼能用飲料代替呢?大姨媽說:“好吧,僅此一回,下不為例。”
得到齊老師的許可,有服務小姐給斟了一小杯白酒,四個人每人都是一小杯,四人一仰脖,酒就到了肚子裡,辣得很。
單處長哈哈哈大笑,問:“你們這群人很可愛,是做什麼的?”
四個人見問,頓時傻在那裡,德志以為他們的身份,他們做的事,省民委的有關負責人,早已經清清楚楚了,誰知道單處長一無所知,看來,每次齊老師和劉小姐跟他們溝通匯報工作,只是說自己的,不說工作人員,工作人魚做的事,就是她們做的事,做出了成績也是她們的,出了問題就是工作人員的。
“他們,他們是農民工。”齊老師說。很得意的樣子,搖尾乞憐,似乎透過這種方式來抬高自己,壓低別人。
“哦,農民工啊,我說呢,敬酒應該用酒的,明白嗎?下次再用飲料來敬酒,我可是不端杯子的,記住了嗎?不過,農民工的素質亟待提高,你說呢,齊老師?”單處長說。
“是的,是的,我回去後好好調教調教。處長批評得對,批評得對。”齊老師說。
德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倒不是因為說他是農民工,他不是農民工,是城市工,不論是什麼工,都是底層的勞動者;是因為她壞了規矩,不能喝酒,怎麼在她的領導面前,就沒了原則,變成能喝酒了呢?
這個女人,多麼善變,沒有規則,就沒有方圓。不能喝酒是死命令,不管在哪裡,不管什麼酒,都不能沾,沾酒,就是違章,違章就要承擔責任。
他們離開了那個所謂的貴賓席,回到了普通的飯桌,雖說,菜都一樣,可是身份不同,待遇各異,德志本來挺愉快的心情被弄得很糟糕,因此,過了很長時間,都還記得這件事,一提起齊老師說他們是農民工,他就惱火,惱火不在於別的,就在於朝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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