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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遠?”
羅林從沉思中醒來,詢問車伕。天色逐漸暗下,塞納河兩岸燈火閃爍,景色優美如畫。露天的咖啡館也熱鬧起來,很多乘船遊覽的外地遊客都上岸休息,高談闊論,順便吃點薄餅,喝杯咖啡。他瞧雷莉躍躍欲試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挺喜歡這氛圍的。可惜,這種場景跟他的心情、思路完全不搭調。
“先生,馬上就到了。您看,那就是‘工會廣場’。”車伕指著前方街口偏右的地方。那裡有個很大的廣場,十二條大道的街口都匯聚在附近,讓它變成了延伸至四面八方的聚焦點。
馬車拐過去,羅林看到了旁邊的香榭麗舍大街。這條著名街道的盡頭就在工會廣場,也是沙佑山丘的盡頭。馬車在勝利凱旋門前站下,羅林付清車費,拉著雷莉昂頭觀賞這雄偉的建築。
顧名思義,工會廣場是個充斥了工會的地方。巴黎是泰西的國際之都,每年都有各種博覽會在這裡舉行。魔法界、鍊金界、傀儡師界、傭兵界等煉氣士的各流派也在此紮根。並紛紛把聯合工會的總部設在這裡,還在政府的允許下禁止車馬等出入,保證遊客們在這裡的遊覽安全。
“喔~~少爺,這門好帥氣。你知道這場戰役是什麼嗎?”雷莉仰起小臉凝視壯麗的勝利凱旋門。她看到這個東西果然跟教科書上一樣——有一個拱洞,上為桶形穹窿,每一面還有巨幅浮雕。最精美的便是位於面向香榭里舍大街一面右下側的那幅,上面刻畫了壯觀的戰爭場面,但和普通人的戰爭有所不同。上面的戰士彷彿穿梭於雲間霧裡,周圍風暴滾滾,雷火烈焰燃燒,他們手中握住像是非金屬的兵刃,在努力往更高的地方飛去。
“這個浮雕名為‘伊甸之戰’,是雕塑家想象中的一個戰爭場景。不過,據傳聞,雕塑家曾在死前吐露,這是一場真實的戰爭。”羅林記得這座勝利凱旋門是泰西曆1806年動工建設的,直到1836年才建設完成,整整花去了三十年的光陰。每個浮雕頂端的盾形飾物上都刻有每場戰役的名稱和簡介,能讓遊人追溯其由來。唯獨面向香榭麗舍大街這幅沒有任何說明,沉默地面對所有的猜測。
“伊甸之戰?那應該是神的戰爭吧?”雷莉臉上帶了點YY的憧憬。她記得聖十字教廷的教義上宣揚,有個不滅的淨土名為“伊甸”,只要人潛心修行,侍奉聖十字教廷聖子,就可以到達那裡,得到永生。
那裡很美,盛開鮮花,四季水果永遠都懸掛在枝頭……
口水。
雷莉擦了擦下巴。
“或許吧。”羅林對這些不太感冒。毫無由來地,他並不喜歡這個地方。他對這裡有種似曾相識的厭惡感。先找了間乾淨的旅店住下,他又拉著雷莉去旁邊的餐館吃飯。很多煉氣士和傭兵都是夜貓子,所以工會廣場上的工會都開到很晚。像是魔法工會就每天開到夜裡十一點,次日上午十點再辦公。
“現在是七點整。我們飯後就去工會,看看如何取得中級魔法師的資格。”羅林才懶得考什麼魔法師認證。如果不是為了去波斯半島弄“半島之金”,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踏入任何一家魔法組織的大門。
“少爺,你考中級魔法師會不會太委屈了?”我覺得你可能是大魔法師一級的呢。雷莉坐在柔軟的天鵝絨椅子上挪動著屁股,期待自己的晚餐。在南特港住了幾天,她最喜歡的不是鵝肝醬和蝸牛那種高階菜,也不是紅酒煮雞那種經濟菜。她比較喜歡的是高盧的乳酪和冰激凌。
“不是我考,是你考。”羅林湛藍的眼眸閃出陰險光芒。想到了雷莉參加魔法師考試可能會發生的狀況,他不用喝開胃的甜葡萄酒都覺得食慾大增。
“我考?可是我學的不是魔法系的煉氣啊。”雷莉往嘴裡塞著食物,不明白羅林又要搞什麼鬼。
“無所謂。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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