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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他從小就悶，玩得來的朋友除了卷哥就再也數不出來兩個了。”

“阿姨，其實阿酒朋友很多的，一定是他不愛在您面前提起。”張有弛帶著飯菜油鹽的笑容多多少少有點諂媚了，“是您和叔叔教子有方，他性格真的很好，同學們都很樂意跟他交往。”

“是嗎？”杜媽媽半信半疑地瞅了一眼杜若酩，眼神揶揄地笑道，“看不出來啊少爺。”

“快吃飯吧……就光顧著聊天。”杜若酩低著頭，只想快速乾飯。

“對了，你們兩個想好志願怎麼填了嗎？”杜媽媽看似不甚在意地問道。

“還沒呢，等查到分再說吧。”

“沒有，我參考阿酒的。”

兩個人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同時異口異聲。

“我們家肯定是以少爺的想法為主。”杜媽媽看了看兩個孩子，目光之中的困惑多於驚訝，但思忖半分後就繼續說道，“小張，這個……你參考他的志願會不會吃很大的虧啊，還是跟你爸爸媽媽討論一下……”

“我會尊重他們的意見。”張有弛笑容不變，語速適中，回答得體，“不過阿姨，阿酒真的很優秀，遠超您的預期，我參考他的志願也不會太吃虧。”

杜若酩還以為張有弛會直接說“我爸媽的意見不重要”，看來在長輩面前，張有弛還是很有分寸的。

飯後兩個人一起收拾桌子洗碗，杜若酩問張有弛這幾天準備做些什麼。

“一個人在家寂寞空虛地數樓梯咯。”張有弛陰陽怪氣地發牢騷。

“……你正常點，”杜若酩沖洗著清潔劑的泡沫，翻了個白眼，“我很認真在提問。”

“草草擬個大學計劃吧。整理好學習目標，稍微梳理一下思路。”張有弛的嘆氣聲微乎其微，但杜若酩還是聽到了，“再抽空練練琴，手都生了。”

“聽起來很充實。”杜若酩給出中肯評價。

“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也別總網上衝浪。”張有弛提醒他，“我下午發點檔案給你。”

“什麼檔案？”杜若酩疑惑地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有弛露出神秘的微笑。

洗好碗擦好桌子，張有弛陪著杜媽媽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繼續聊天。

杜若酩也跟著坐在一起發飯暈，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另外兩人說話。

“阿姨，我爸又要外調了，是嗎？”張有弛忽然問道。

“嗯……主要我們不是一個科室的，只是聽說，但好像還沒確定什麼時候調。”杜媽媽回得猶猶豫豫，顯然是在斟字酌句，“你媽媽是就留在上海了，還是長期出差會再回來啊？”

“我也不確定，他們做決定的時候向來不太考慮我的感受。”張有弛說這話的語氣過於平靜淡然，反而讓杜媽媽和杜若酩有些感慨。

“孩子，有些話阿姨來說其實不太合適。但你肯定知道，無論他們多忙碌多辛苦，是在一起還是分開，同樣‘愛你’這件事是從來不會變的。”杜媽媽語調柔和地說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一定會體諒父母的。”

“我知道的，阿姨。”張有弛乖巧點頭，面容上還是不可抑制地閃過一絲失落，“只是這方面和阿酒相比，我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