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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劍尖再一次與槍口碰撞時，四季忽然身形疾退，飄落到遠處的同時向衛昕做出了停戰的手勢，這種點到為止的戰鬥，和剛才那副要一決生死的樣子反差太大，衛昕不禁皺眉盯著他。不過此時回想，四季應該是留手了，否則身邊千萬支劍同時向他圍攻，或是投影出什麼稀世神兵來，他也招架不住。

四季對他說出了一句讓他更為不解的話：“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什麼意思？”

“兩儀組長很在意你。”四季微笑道，“難得看見她會因為私人原因插手情報機關的工作，我答應她會盡力阻止對你的偵查，但若是有人正面強攻，情報機關是很難及時幫上忙的。不過與你交手後我相信，以你目前的實力，足夠應付大部分敵人了。”

衛昕冷笑道：“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們自己要查我，又跑來跟我說我的實力夠強，足夠應付與你們的戰鬥了。”

四季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原來如此，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教你暗號的人看來沒教全啊。如果客戶亮出熟人身份，卻被我們拒絕業務的話，這就表明有人曾經或是正在向輕組購買你們的情報，拒絕接單是一個提醒。”

“什麼？”衛昕驚訝不已，事實與他想的完全相反，輕組不接受他的委託、將他劃入黑名單，並非是對組內人員的保護，也不是要對他下手，而是出於保護他的目的。

有時候淺瀨也挺不靠譜啊……

他想了一會兒，問：“這麼說，有人買我的情報？”

“不，比這更嚴重一些。阿賴耶，你要知道情報機關之間都是有來往的，情報之常常是沒有派別之分，但對各自在意的目標自然是有特別照顧，你很幸運，兩儀組長指名要保護你。而那些隱藏著的針對你的情報偵測工作，早在你參加第一次戰場時就已經展開了。當然，輕組情報機關對此也不能干預過多，我們只能保證你不受傷害，核心情報不落到他人手上，至於其他的就只能由他們去了。”

衛昕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兩儀楓影大概有她的原則，這種事情不能告訴他。那麼想要查自己的人，應該就是在第一次戰場聽到小窗報出自己真名的那些人了，想不到這個舉動還是帶來了麻煩……

如此看來，自己原本想利用輕組去查付蘭的計劃，真是錯得可笑——明明是自身難保了啊。

“不過……這麼說的話，你們有我在現實世界的資料？”

四季也不避諱，直言道：“是的，但那是最高許可權的情報，非不得以情況無法動用，我也僅僅是知道它的存在，看過它的人大概只有情報機關的總負責人一個了。”

衛昕咬了下嘴唇，又問：“我能與他對話嗎？”

四季斷然搖頭，但是說：“即使如此，也請相信我們，明白人都應該知道暴露夢者的真實資訊會有怎樣的後果。但我有個提議，你可以像你的朋友弗蘭一樣，表現得更像一個普通人，這樣會安全很多。就好像玩遊的人雖然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資訊，也不會拿人家怎樣，不過要是出了大事情況就不一樣了，夢世界也是如此。”

衛昕正想著自己在夢世界的遠大目標還等著實現呢，你卻讓我低調一點，這怎麼可能……“不對等一下！”衛昕忽然叫道，“你們知道弗蘭的過去，你們也覺得他有問題，對不對？”本來還想借輕組情報機關來試探付蘭，可他怎麼就忘了呢——既然兩儀楓影和付蘭原本就認識，她一定也懷疑過付蘭，早就應該查過這個人了啊！

四季搖頭道：“很遺憾，事實是我們根本拿不到有關他的情報，儘管這個人也一度被列在我們的重點偵測物件名單上……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不是因為他個人的反偵查能力很強，而是因為他也有一個情報團隊，單憑一個人，是不可能避開輕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