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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犯罪天才,不僅讓人感到驚訝,而且也讓人感到有些害怕。
只是,“這孩子”到底是誰?
假定影片中的可疑男子就是殺害姚蕾的兇手,而當時408房裡只有馬超和姚蓓兩人,那麼兇手就是應該是兩人之一。
二亮和馮可欣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兇手只是兩人中的某一個,另一人並不知情,因此可以排除聯合作案的可能。而另一個人在這起案件中的角色,只是兇手不在現場的有效證明,是整個犯罪計劃的一部分。
影片中的可疑男子個子不高,但體格魁梧,可能是馬超或姚蓓喬裝改扮的,但是我認為也不能排除有第三人的可能。
馬超和姚蓓的體形差別不大,喬裝後在影片中很難辨別——也許這也是兇手安排的障眼法之一。
他什麼都考慮到了,運籌帷幄,從容不迫。我甚至想,如果兇手沒有犯罪該多好,他長大後,如果他願意,將會成為一名難得的優秀刑警,甚至不會比沈恕差。
而接下來的難題,則是更大的挑戰——如何突破馬超和姚蓓的心理防線。
19
案發後第二十八天中午。
楚原市刑警支隊預審室。
與馬超和姚蓓交手了近三個小時,雙方都有些疲憊。
一段模糊的影片並不能構成堅實的證據,所以警方並未執行傳喚之類的強制程式。而且儘管心情迫切,也未連夜與嫌疑人進行接觸,而是耐心地等待了一整夜,警方才在第二天上午以配合調查的名義把馬超“請”到了警隊。
在證據面前馬超承認了曾用假身份證與姚蓓在天馬賓館開房,入住的正是408房。不過他對兩人如何相識相愛卻隻字不提,堅稱這是私事,與他人無關,警方無權打探。同時他一口咬定他和姚蓓整個下午都待在賓館房間裡,誰也沒有離開過。
二亮和可欣都知道馬超的供詞不盡不實,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讓他交待。馬超軟硬不吃,認準一條路就走到黑,這種個性的人最難纏。他不說實話,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自己就是兇手,為製造不在場證明,他必須撒謊到底,沒有板上釘釘的證據,不太可能讓他坦白;二是他為愛情驅使,竭力保護姚蓓。鬼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為什麼會把所謂的愛情想象得比天還大、比生命還重要、比上帝還神聖。有人鬼迷心竅,而十六七歲的孩子一旦情迷心竅,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作偽證也只是小事一樁。
姚蓓的供詞和馬超的供詞一模一樣,就像事先排練過一樣。只是姚蓓更難對付,稍微問得深入些,她就害羞,掩面哭泣,半天不說一句話,好像電腦上那些放浪的對話、風騷的裸照和與男生開房的事,都和她沒有關係。她的反差和神經質,把預審員折磨得哭笑不得、疲憊不堪。
我透過審訊室的監控錄影觀察馬超和姚蓓的反應。我越來越感覺這是一起很有意思的案例。一個心機深沉、戴著面具的高中生,越來越具有挑戰性。我猜不到結局,不知故事會怎樣發展。也許案情終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一日,屆時我希望能把它寫進我的論文裡去。
我正想得出神,忽然發覺背後有一個黑影,被燈光拉得很長,投射到對面的牆上。我一激靈,回頭去看,沈恕正悄無聲息地站在我的背後。
我噌地站起來,責怪他說:“你走進來倒是發出點聲音啊,這樣會嚇死人的。你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回來了?”
沈恕把食指豎在嘴邊,示意我別太大聲。他說:“這案子辦得一波三折,你表妹程佳又把它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我在省廳也待不安穩,回來看看你們的進展。”
我說:“你這是職業病,遇到曲折的案子就心癢手癢。”
沈恕笑著不接話,分別指指處在兩間預審室裡的馬超和姚蓓,說:“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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