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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便是巨浪滔天之勢,暢快淋漓。
暖閣外,幾個嬤嬤站在那裡,將耳朵緊貼在那刷著銀殊桐油的紅漆窗上,細細地聽著,透過那粘金瀝粉的雙喜字,便聽到了裡面太子妃高一聲低一聲地哼唧,那哼唧裡攙著哭腔,便是一把年紀了,聽著那聲音臉上都發燙。
幾個嬤嬤對視了一眼,都感慨不已,一時躡手躡腳地出來,難免說些閒話。
「只聽聞太子爺往日不曾留下任何宮人侍寢過,只怕洞房夜難免不濟,不曾想,竟如此能耐,哪裡像是沒經過事的童子雞!」
「嘖嘖嘖,可不是麼,倒像是久經沙場的,厲害得緊,只可憐了那太子妃。」
一時想起來太子妃,那身子骨真是纖弱如花,這還是頭一夜,怕是要遭些罪了。
「這太子妃,怕是經不起太子這麼幾撞,也怪不得哭成這般!」
幾個嬤嬤這麼閒說了幾句,便也不敢再都說,守在那裡等著,一直等到了四更時分,裡面那聲浪才停歇了,之後便傳水,再之後,就有一個帕子遞出來。
大家檢查過上面的血跡後,確定這就是初次的落紅後,連忙仔細地疊好收進盒子裡,拿著這個明日就可以過去給皇后和皇太后交差了,這就是她們今晚的活兒。
而顧錦沅這裡,在好不容易被饒過後,幾乎是再也沒半分力氣,就那麼斜躺在那裡,姿勢甚至還保持著最後被撞成的姿勢。
她是半分都不想動,也動彈不得,唯獨腳趾頭輕輕地蜷縮起來。
穿著白色絲衣的太子,披散著一頭墨發,親手用白巾沾了水,之後俯身過來,溫聲問道:「我幫你擦擦,可好?」
顧錦沅聽得他那聲音,頓時微顫了下,之後便扭過臉去。
他的聲音自徹骨溫柔,但他還記得之前,他非逼著她那麼說,別人家洞房會不會這樣她不知道,反正她受不得,羞都羞死了,更何況外面怕是還有嬤嬤守著。
想到自己發出的那般聲音,顧錦沅便羞恥得咬著唇,她明日怕是沒法見人了。
太子俯首,聲音卻是越發溫柔,溫柔得彷彿香醇美酒:「沅沅可是惱我了?」
顧錦沅低哼了聲。
太子看這紅灩灩的錦被裹著曼妙生香的女兒家,如墨的青絲散在一旁,映襯著那瑩徹如雪的肌膚,實在是嬌艷柔媚,一時想起剛才那讓人酥到骨子裡的滋味,竟是險些把持不住。
不過到底是忍耐下了,她是頭一遭,哪經得住他折騰兩次。
他俯首伸手,將那一攏人兒摟住,之後才道:「沅沅別生我的氣,我剛才也是忍不住,那我以後再不會了,可好?」
顧錦沅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羞,畢竟洞房夜,外面還有人,便被他這般那般,哪受得住。
如今聽他這般溫存言語,也就不惱了,不過還是低聲道:「反正以後再不許這樣了,不然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聲音氣嘟嘟的,但是軟糯嬌嫩,猶如乳燕。
太子:「我自是聽我家沅沅的。」
一時這麼說著,他便取了帕子為她擦拭。
被當朝太子爺這麼伺候,顧錦沅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適,還想躲,後來那溫熱柔軟的帕子讓她覺得清爽起來,她也就隨意他了。
待到換了幾次水,都擦好了,顧錦沅卻想起一件事來。
「你剛才給她們的帕子……」顧錦沅小聲道:「不是那個真的啊。」
「是。」太子幫她將略有些潮濕的烏髮攏在一旁,幫她蓋好了錦被,之後才躺在她旁邊將她摟住。
「為什麼啊?」顧錦沅悶在他胸膛前,更加小聲問。
她當然知道規矩,這個元帕應該是交給皇后的,他這是要幹嘛?
「你初夜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