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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它說出口了,感到的卻不是輕鬆自在,竟有種無言的沉重和不捨。
他對她的感情就是這樣矛盾。
一方面,他很清楚,他們之間總有一天會分道揚鑣,他對婚姻和感情現在全持懷疑態度;可另一方面,他卻不由自主被杜悅吸引,總想靠近她,挽留她。
他不知道那必定的分離具體會在哪―刻等著他們,但他知道,它終究會來,或早或晚,這一切,取決於杜悅。
此時,他多希望杜悅能跳起來反駁自己,奚落甚至怒罵自己,因為他的的確是自私的——沒有與她長久的打算,卻如此厚顏地拖住她。
他甚至想,如果她唾棄自己或者逼自己跟她結婚,他或許不會拒絕,但要他主動去求她,他做不到。
車裡的氣氛異常沉悶,他們誰都沒開口,卻各自在心裡把什麼都想了一遍。
在把最初氾濫起來的酸楚壓制下去後,杜悅選擇用輕鬆的口吻來給這個沉重的話題做結束語:“既然如此,我們就算說定了,以後誰也不許反悔哦!”
這本來就是個能預見到的結局,只是今晚,作為對雙方的警戒,他們都鄭重地把它翻了—遍,如此而已。
杜悅覺得,她的悠長假期是時候結束了。
許暉沒有隨她―起笑,心裡有團烏雲狀的東西正在越聚越濃。
惶惑中,他感覺自己犯了個錯誤,掉進了自己預設的陷講,他的心情忽然遭透了。
第十五章同床異夢
杜悅突然變得勤快起來,她第三次把英語口語提上議事日程,為了防止自己再半途而廢,這次她鐵了心、認了真,一咬牙,花了好幾千塊去報了個口語強化班,如此一來,只要想想那花出去的錢,她就無論如何也沒心思偷懶了。
在公司裡,她一改往日喜歡混聊天的“惡習”,一有空就拿本資料坐在位子上默唸。下班回到居所,她更是復讀機不離身,連煮飯都把機器別在腰間訓練聽力。 陡然間,她渾身充滿鬥志,彷彿又回到在世銘時的日子。
許暉對她的改頭換面先是如臨大敵,以為是那次關於婚姻的談話刺激了她,然而幾天下來,卻見杜悅神色如常,對他的態度跟往日也沒絲毫改變,問及“發憤圖強”的動機,杜悅輕描淡寫說是因為閒得無聊。
許暉緊張了一陣,什麼事都沒發生,神經才鬆弛下來。
口語最大的難關還是在敢於張嘴說。課堂上被老師逼著,杜悅還能勉強講兩句,但出了課堂,除了讀讀課本外,很難有鍛鍊的機會。
實在沒轍,她想到找許輝幫忙。他的口語和標準美語比起來雖然差著距離,但帶她已經綽綽有餘,連老師都說了,語言是用來交流的,不是用來唱的。
許暉每天下班都很累,現在還要被杜悅逼著跟她磕磕絆絆對口語,耐下性子來聽了沒幾句心裡先就煩了,總想找由頭推託。
在他看來,杜悅學不學英語或者學得好不好都無關緊要,不過是打發個時間而己,何必太較真。
可杜悅還真就較起真來了,見他不甚情願的樣子,也不勉強:“你不願意就算了,我週末和同學去英語角玩,聽說那兒老外多著呢!如果聊得好;他們還願意請女孩子喝茶!”
許暉…聽,面龐立刻扭曲了,強打起精神來拉住她:“我沒說不陪你練啊!來;來,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瑪麗去超市是吧……”
閒暇時,杜悅還是會跟許暉去參加一些他的聚會,但早已沒有第一次去時的忐忑與好奇了。
她去的理由也簡單,為的就是提醒自己,她不是那個圈子裡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是。
張宜是此類場合中的常客,即使不是戴高陽牽頭的聚會,他也會帶她一起出來,杜悅吃不透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說是情侶,那張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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