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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不熟悉的語言,正激烈地議論著。
“倒兩杯咖啡過來。”左修然飛快抬了下眼,又低下頭去。外國男人衝她禮貌地笑笑,是一張不算很年輕的臉,笑起來,唇角邊的笑紋很深。
她俐落地泡好兩杯咖啡端過來,左修然又遞過她一個隨身碟,讓她把裡面標有“Z”字樣的文件列印出來。
文件裡面有文字也有圖片,文字的拼寫很奇怪,可能是德文,圖片陶濤看得懂,是汽車發動機的內部構照圖。
“左老師,你們吃飯了嗎?”送文件過去,陶濤小小聲地問。
“在飛機上吃過簡餐了。哦,你去和龍部長講一下,安排下晚飯,讓技術部的職員都參加。”左修然說。
她點點頭,跑到技術部向龍嘯一說,才知道那外面男人是德方派過來的工程師亞倫。與左修然一同過來的,還有總公司的常務副總,有關交接事項,特地找曾智華談話。
曾智華要走的訊息,公司裡瞬即都傳開了。一時間人心惶惶,都在猜測新上任的總經理是什麼樣的人。說起來,曾智華還是不錯的上司,對員工並不苛刻,為人也算溫和。有與總公司聯絡多的部門,悄悄打電話過去打聽。總公司這次口風很緊,沒一絲訊息出來。
新總經理好象很神秘,應該講,來頭不小。這個時候,曾智華的升遷,實則是明升暗降,能把曾智華擠走的人,一定非同凡響。
常務副總由曾智華及一幫中層領導接待,亞倫則由技術部人員陪同,不在同一個餐廳,龍嘯說這樣不會拘束。
陶濤自然要出席的,曾琪要走了,自發地把自己劃出技術部,不參加任何活動。
亞倫會說中文,不過發言很奇怪,聽的人很辛苦。他不住地看陶濤,看得陶濤很納悶,悄悄地問飛飛是不是臉上沾了什麼。
“她是蝴蝶還是蜻蜓?”他問左修然。
這話眾人都聽懂了,不解其意,紛紛看向左修然。
左修然笑著和亞倫碰碰杯,“她是魚。”
亞倫冒出一句德文,攤開雙手。
“聽說過小貓釣魚的故事嗎?”左修然掃視了一圈,“天氣晴朗,小貓去釣魚,田野裡花都開了,有蝴蝶還有蜻蜓,小貓心中一動,一會捉蝴蝶,一會捉蜻蝶,這樣子三心二意,還能釣到魚嗎?”
眾人鬨堂大笑。
“左老師就是那小貓吧,不過,就是你一心一意,陶濤這條魚你也釣不著,在人家網裡呢!”飛飛說道。
又是鬨堂大笑,一次比一次笑得厲害。陶濤翻翻白眼,真的不懂這笑話有什麼好笑的。
晚飯吃到十點才散,左修然喝得臉紅紅,藉著酒意拖住陶濤的手臂,拉住了卻不說話,在那裡嚷著還有誰往北的,還有誰?大家按方向分撥兒走,左修然和亞倫從機場直接到公司,沒開車,龍嘯先送亞倫去酒店,再送左修然回公寓。陶濤晚上去桂林路,不與他們同一個方向,一個人打車走。
剛走到馬路對面招手,聽到手機有簡訊進來的聲音,開啟一看。
“不要動,在餐廳門口等我。”是左修然的。
第四十九章,羽毛
“咔吱”,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輕響,陶濤本能地往一邊倒去。柔弱的光線裡,眼前又紛紛揚揚飛起了漫天大雪,而清冷的天空中,一輪皎月從雲層裡露出了半個身子。其實不是下雪,而是樹枝不堪積雪的重壓,不慎折斷了,雪在寒風中肆意飛舞。
天地萬物,都有一個支撐的極限,何況人呢?
她仰起頭,用力地呼吸。銀白的月光灑在雪地上,很快就與大地融成了一團。這是青臺冬日的寒月,在她小的時候,就是這般純美、幽遠,一點也沒有改變,或者說,寒月永遠都是這般純美、幽遠,因為她不會為太陽、星辰動情,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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