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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斗的,就只能是兵刃相見,比拼真正的武力了。
看那人的淡定之態,易承烈可還有幾分勝算?
昨日相救,給了易清鴻喘息的機會,竟真的要輸給他了嗎?
就在這沉默越來越□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雄渾的聲音,“是否假傳聖旨,不如等出殯之後再議,如何?”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的目光盡皆轉了方向,甚至在易清鴻和易承烈強大的對峙壓力之下,有人微吐了口氣。
我目光投向易承烈,而他正面露喜色,沒有察覺我的目光。
倒是另外一個人,目光不曾側轉,而是在與我相對的剎那,深沉一笑。
那笑容中,是看好戲的期待,是置身事外的淡然,是等候風起雲湧的嘲弄,就是沒有激動,沒有意外。
“請南王上殿。”不曾迴轉身的易清鴻平聲開口,似早已料定一切。
剛勁的步伐,踏入殿門的身影,帶著迫人的氣勢,和煦的笑容背後張揚著的是讓人窒息的威猛。
剛剛吐氣的人,又一聲長長的抽氣。所有剛揚起的頭,又飛快的低了下去。
易南天的身影剛剛踏入大殿,易承烈已雙手大禮恭迎,“承烈拜見皇叔。”
易南天目光看向易清鴻和易承烈,面帶哀慼,“清鴻侄兒,承烈侄兒,不必大禮!”
“報!”一名士兵匆匆前來,“城外有數萬人馬,來意不明,請……”
話未說完,易南天已揮手打斷了他下面的話,“那是我的人,數日前操練兵馬,驚聞噩耗,我來不及趕回安頓,急急前來。不必放入城中,讓他們在城外安營紮寨即可。”
聞言,我面紗下的唇角不由微微扯了扯,是笑,卻同樣是嘲諷的笑。
忽然明白了,易清鴻開始那詭異的笑容為何。
只怕他,早已經猜到易南天的到來,也早已清楚易南天背後的目的了吧?
想來也好笑,易承烈的人馬在皇殿之內,易清鴻的兵馬在皇殿之外,而易南天則直接來了個軍隊圍城,不知道這一次三雄聚會,鹿死誰手?
易清鴻,你想輕鬆登上帝位,只怕沒那麼簡單吧?
似是心有靈犀,他正將視線投射過來,兩人目光對視,輕易讀懂對方的思慮。
但他回給我的,還是平和寧靜的表情,在那雙瞳隱藏的背後,我甚至讀到了笑,內心深沉的笑。
“清鴻,承烈……”易南天的聲音中充滿了慈愛和傷痛,“我離京二十餘載,再回京師竟再不能皇兄一面,當年之氣天人永隔,都是我的錯,能否讓我扶靈,送皇兄最後一程?”
易承烈錯愕的表情寫在臉上,雖然很快就消失,臉色的僵硬還來不及改變,只有易清鴻,雲淡風輕的彷彿未聞。
此刻的局勢,忽然變的怪異非常。易南天的到來,讓易承烈和易清鴻的對峙之外,突然有了可借的助益,但這助益一旦不能為己所用,便將成為對方攻擊自己最好的武器。易承烈懂,易清鴻懂,易南天更懂,此刻無論他提什麼要求,都沒有人敢反對。
為帝君扶靈,本是太子之事,更是隱含詔告天下的深意,易南天的請求,看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令人難以抉擇。
“皇叔。”易清鴻瞬息間已然做出了回應,“清鴻離京數載,也未及見父皇最後一面,為人子者不能盡孝心頭難安,皇叔扶靈清鴻不敢不從,皇叔更為長輩,便是這身後安排也當聽您排程,只求皇叔能讓清鴻盡最後一份心力便可。”
“皇叔!”易承烈同樣聲音沉重,“承烈承歡膝下,受得帝寵最盛,求皇叔排程,讓承烈盡孝。”
燙手的山芋,轉眼丟回。
“好,好……”易南天手指捋須,“扶靈,本就是為了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