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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一位受人景仰的王爺,鎮守了‘紅雲’僅次於京師重地的東都太守,造反了。
安王的老夫人,指的應該是當年先帝身邊的李夫人,受過榮寵,得過封賞,更因為兒子的傑出在先帝薨逝後特准出宮與兒子一起生活,人到晚年,忽然得到這麼個不平靜的訊息,不知道打擊該有多大。
忽然,有些同情她。
一入皇家,終身烙印,出了宮門又如何?還不是身不由己捲入鬥爭中。
安王老夫人的院子很靜,靜的連下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到,靜的連婢女僕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那回響的廝殺,在院門外飄蕩,傳來一份沉重。
月光灑在腳邊,在樹枝的搖晃間朦朧,遠處一個光點在黑夜中明滅,依稀是城樓的方向。
夜很涼,涼到我揪著大氅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吸了吸鼻子。
這一下,倒是驚動了前方不遠處靜靜站立著的某個人,清渺側身。
沒想到他也在這裡,我忽的頓住了腳步,“抱歉,驚擾了你。”
我婉然迴轉,欲將這一方清靜留給他。
就在腳步剛剛行出兩步的時候,身後傳來的聲音如水清潤緩緩流瀉,“你,還有關於曇花的故事嗎?”
他的嗓音幾絲低澀,我盈然回首,月下,那人的眸光隱在層層的暗裡,隱約閃過期待。
意外,被冷靜掩藏,只留下臉上淡淡的微笑,“故事沒有,倒是有個關於曇花的收藏方法,不知道莫公子願聽否?”
他的腳步踩著地上枯黃的樹葉,沙沙的響著,慢慢的走向我,“好。”
夜間幽會男子,並肩而行,淺語私談,似乎都不應該是一名大家閨秀的行為,未出閣,卻出格。
“莫公子聽說過冰玉嗎?”我側首看著與自己保持著三步距離的人,“一種清透如冰,寒薄如冰的玉。”
“冰玉?”他清雅低詢,難隱好奇,“這和曇花有什麼關係?”
我搖搖頭,不置可否,“不過是書上看來的,未必當得真,莫公子聽聽便罷了。”
他抬了抬眉頭,頷首等待著。
“也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說冰玉是在雪山中冰封了萬載,一旦打磨成型便如同冰片水晶般清透,外面觸手不覺有異,內中卻是奇寒如冰。若是雕琢成盒,盛裝些精美易衰之物,既能長久的保持,又能在手中細細把玩觀賞。相傳前朝有位貴妃娘娘,聽聞曇花之美聖潔無方,奈何無數次的等待都未能看到曇花綻放,皇帝為了討好心愛的貴妃,便命人時刻守候在曇花之旁,在曇花開放的剎那將花采下,用冰玉盒裝了,稱為‘冰曇’。”我腳步緩緩,聲音緩緩,“佛謁說剎那即永恆,這倒也算是永恆了。”
話語到了這,忽然停凝,只默默的行著。兩人隔著寬寬的距離,唯聞風吹起衣衫翻飛著獵獵之聲。
他偏著頭,髮絲打在肩頭縷縷飄起,“那後來呢?”
“後來?”我忽然笑了,卻不知是嘲笑還是譏諷。長嘆,“只可惜冰玉中的曇花是永恆,帝王的眷戀卻不是永恆,當紅顏未老恩情厭倦的時候,冰玉也不能永久的封存那段曾經的愛戀。皇帝新寵,妃子冷落,再然後城破國亡,便再無後來了。”
沉默許久,他平靜開口:“滄海桑田不過彈指一揮間,何來永恆?”
我亦是不言,承認他的話說到了我的心裡。
在長時間的凝滯後,我忽然抬起頭,“我的故事講完了,公子呢,是否也要回報下?”
他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有些尷尬,“我,不會。”
我眼珠一轉,撲哧笑出聲,“我不想聽故事,只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