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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他的腰身,猶如少時般,出口的盡是指責,“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躲著我,你說想我,卻從不肯告訴我真相。”
我怨他,明明知我傷痛,卻不肯告訴我,明明見我思念,也不願真身相見,很怨,很怨。
“對不起。”他給我的,只有深深的這三個字,期中多少無奈,盡在一聲嘆息中。
對不起,他又何需向我說對不起?
他哪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若要說,只怕也是我對不起他。
風家的慘烈,他的遠走,哪一樣不是我造成的?我的身份,我不能言說的皇家地位,害了爹爹,害了他。
搖頭,除了搖頭,早已說不出半個字。
不敢怨,因為知他艱難;不捨怨,因為知他同樣痛苦,不敢怨,只因那步步險阻我同樣清楚。
名揚天下的戰將,棄了所有,背了祖族,放了家園,我知他苦的……
天下間,再不可能有風翊揚,便是功成名就又如何?不是叱吒風雲的鐵血將軍,不是“紅雲”忠誠的衛國之兵,永遠都冠著其他名字,其他身份。
“哥哥……”不需要更多的語言,能將這兩個字在口中念著,便是溫暖。
曾幾何時,我以為自己再不可能喊出這兩個字了;曾幾何時,我以為再不可能看到他的笑容;曾幾何時,我以為這份安全的溫暖,只能在夢中重現。
老天待我何其之厚,何其憐惜。
“哥哥,現在可願告訴我一切了?”我仰起頭,“我想知道真相。”
“好。”他摟著我的腰,身體微轉,坐在了椅子上,我身體一晃,在他力量的帶動下坐上了他的膝頭。
微掙了下,想要站起,卻被他的力量按住。
他取過桌上的藕粉,“先吃吧,涼了。”
一切,都似當年。
他的表情很平靜,無數次重複過的事依然駕輕就熟,只在那勺子從碗中抬起時,我看到了他手指的微顫,看到了他眼神中的一絲期待。
心頭,沒來由的揪緊,不忍在他的溫柔中說出拒絕,湊上唇,含下那口香甜。
“我其實怕呢,怕自己不會沖泡了。”他彷彿是在笑談,“那一夜,我連衝了十碗,才選了一碗覺得最成功的,給你送來,幸好沒讓你失望。”
其實,一碗藕粉已足以給我震撼,哪還有心辨別口味如何。
“哥哥,不用的。”話語才出,他的藕粉已到了口邊,那淺淺的笑容,是綻放的欣慰。
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認真的喂著我,我搖搖頭,他笑著開口,“老規矩,我說你聽,但是要吃東西。”
心頭,又是酸酸堵著,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藕粉的香甜在他的動作中入口,他的聲音平靜的在頭頂流淌,“當年‘塞宛’受災依附‘紅雲’,是爹爹奉旨率兵帶財物支援,爹爹與當時的‘塞宛’族族長結成了莫逆之交,甚至在私下結拜了兄弟,但是礙於身份,這事並沒有什麼人知曉。後來‘塞宛’老族長過世,臨死前託付爹爹照顧幼子。因為‘塞宛’是草原遊牧民族,稍大的兒子都有了自己的族群和領地,不愁吃穿,所以往往族長的領地是留給最幼小的孩子,只是他那長子野心勃勃,他不甚放心,才將族長之令和孩子託付給了爹爹,希望爹爹能為他幼子護衛性命還有一方土地。”
“那孩子……”我只憋出三個字,又被藕粉賭了回去。
哥哥的笑容溫柔似水,一直望著我,臉上是淺淺的笑容,欣慰滿足的笑容。
“爹爹的性格,你會不知嗎?”哥哥搖頭,“爹爹不肯說,因為他應了老族長保護那孩子,便是連我,也不會肯說的。而那族長令,其實是我無意中發現,私自拿的。”
我呆呆的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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