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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為什麼給我開出那樣的藥方。”
他吐出口氣,如釋重負,哪還有半點清冷孤傲的感覺。
“小姐以前似是看過很多名醫。”此刻他的聲音聽起來溫和純淨,添了份暖意,“而且只怕都是妙手國醫之類的。”
我忍不住的失笑,“既能摸出大夫的地位,不知能否摸出他們的姓名?”
他抿唇帶著分薄笑,儒雅清朗,“因為通常大夫行醫是治病,自是對症下尋常藥。若是國醫妙手居多之處,難免有鬥醫術之嫌,尋常藥只怕會為他人嘲笑,同樣的情形自然是往珍奇偏怪裡說,方能體現醫術高超。所謂是藥三分毒,好藥補性居多。你身子虛,倒是越補越虛,越虛越補。那日把脈就感覺到小姐體內的藥性積澱非一兩日形成,才有此一說。”
“那……”我急切的開口,“我真正的病,到底是什麼?”
“孃胎帶出的陰寒之症,後天又調理不對。”他這一次倒直接,“本不算大病,拖累時間太長,身體又補虛了,隨著年齡增長,筋脈越發不暢,自然毛病也就多了。”
不是大病?
他是這個意思嗎?
我有些無法理解,“既然不是大病,難道就沒一個大夫能診出來的嗎?”
他沉吟了會,慢慢開口,“所謂陰寒之症,是指體質虛寒。而虛寒分很多種,有陽虛陰虛之別,更甚者表面陽虛實則因陰虛本質引起。而通常人認為男子體虛則為陽虛女子為陰虛,卻是大錯特錯。小姐可能當初從孃胎帶出病時,為了保住小姐的性命下了不少大補之藥,正是這些藥沉積下來的藥性掩蓋了真實的病因,之後的大夫想必一位一位的換,藥也是一種種的換,藥性相沖更是讓真相不容易被發現。更因國醫看診物件都是貴重之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治不好不要緊,只要治不死就行,才有了小姐今日情形。”
一席話,聽的我哭笑不得。想到自己過往那些年被灌的藥,不由輕嘆,“終於明白你讓我動的理由了,竟是讓我散了淤積的藥性,是麼?”
“嗯。”他應了聲,“能自然散去的,這半個多月業已散了七八,剩下的便是以金針渡穴疏通筋脈,將殘餘藥性匯出,才能真正下藥治療。”
“那我的病還要等待多久?”不死心的追問,只想知道這十多年的堅持下,自己還需要再忍耐多少日子。
“本只需三兩個月,現在不知。”他的目光遠遠的飄了出去,似是城樓的方向,“有些藥暫缺,只能等。”
我知道,如今圍城被困,配藥遙遙無期,他也不知道究竟還需要多少時日。
“咚……”
遙遠的地方,沉悶的巨響傳來,還不及消散,接著又是第二聲,第三聲……
城頭方向的火光愈盛,搖晃著看不清晰,各種聲音交雜著,由小變大,震撼著人心,直入雲霄,註定了又一個無眠之夜的漫長。
“又攻城了……”
19 窺探敵蹤 內憂外患
半個月了,天氣越來越冷,再要不了幾日,怕就要飄雪了。
就是這半個月間,整個‘御慕城’中的百姓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城頭上計程車兵更是如此。
每逢夜半,城門外催魂的戰鼓陣陣,引得人繃緊了神經,冥夜中又只剩一片死寂,直到時間流水而過,心神漸松……倏地,飛蝗箭如雨,戰慄心魂!
城外的人,猶如逗弄籠中鼠,驚擾、威嚇、叫罵、誘降無所不用其極。令城中人惶惶不可終日。
還有一個訊息,是更讓城中百姓煎熬的,也更應該讓安王司馬重煎熬的。
圍城的‘紅雲’將士,殘酷的斷絕了‘御慕城’所有一切,更堅守著‘圍城打援’的宗旨,一次次掃平救援的人馬。
起事時號稱十幾縣郡人馬,在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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