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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沒有肉身,自然也談不上分量,完全是一股子鬼氣和周圍相摩相擦產生的振感。
慢慢的,我的面前撲過來了一陣讓人冷的渾身發抖的寒意。我打了個哆嗦。那“東西”現在離得我很近,就像在鼻子跟前一樣。
我不敢睜眼,也不敢瞎動彈,只能硬著頭皮支撐下去。
那股子“寒意”,從前方漸漸朝我的側身移動。然後到我的後背,再經由右方,回到面前。彷彿圍繞著我,轉了一個圈。
想想都知道這有多毛骨悚然了。
我心裡已經開始罵四眼的,孃的,每次都把我當魚餌,現在魚兒已經上鉤了,還在等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了米灑落的聲音,四眼終於開始動了。那股子“寒意”先是沒反應,隨即像幡然醒悟似的。噗噗離我而去,但迅速反彈回來,我感覺它移動的速度在變快,發出“嗖嗖”的聲音。 就在這時,我的右手被一隻冰涼的手,牢牢的抓住。這一下把我嚇得不輕,前面就說過鬼一旦以實體出現,其怨力不是非實體的可比擬。我本能的想要甩脫,卻聽見四眼在說,“是我,往我這邊跳出來!”
“哦!”我也來不及問為什麼,一腳被跳出了圈子。
我被四眼拉著往外走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四眼頓了頓,然後拿起對講機,“可以了。開燈吧。”
“滋啦滋啦”兩聲之後,頭頂的日光燈再次亮起。我的視野又被開啟了。視覺一旦恢復,我立馬因為眼前的一幕而為之一怔。
剛剛的那個缺口是為了讓鬼進去,進入之後,在撒上糯米,把它封住。而現在這個糯米做的圓,內邊都出現了一個個腳尖形狀的踩痕,就像有個隱形的“人”被困在裡面出不來一樣。
一想起剛剛我真的就和一個“髒東西”近在咫尺,就不寒而慄。
說也奇怪,那個糯米圓圈裡壓根什麼都沒有,四周也沒有風,可就在這麼一片小小的區域裡,“嗖嗖”聲依然不斷。
四眼已然開始念起咒語了,他咕嚕咕嚕的唸了一通。嗖嗖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緊接著他蹲下身子說話。
我見他用這種方式,與鬼交流也不是一次兩次,知道這便是被他收服的表現,心也鬆了下來。四眼跟嘮家常一樣說著,意思是講,有點小忙想讓它幫幫。我往後退了兩步,站在稍遠的地方等著。
沒到兩分鐘,似乎有個很弱很細的聲音冒了出來,“鼠!”
“啥?!”這倒是把我一驚,“四眼你聽到了?”
四眼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子來。
“鼠?”我趕忙上前,“你問問清楚,什麼意思,齊一還活著。還是說他二弟就給他報仇著。”
四眼轉過臉來,“它說的不是鼠,是樹!”
“樹!”我看著四眼,腦子裡面在思考“樹”又是代表什麼。轉念間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你想起來了?”四眼見我表情愕然,問道。
“但我分明看到的是半條身子的女人,怎麼變成那棵屍果樹。”
“樹是樹,半身女人是半身女人,它只是提供我們一個資訊,那隻半身鬼和屍果樹有關聯。”四眼糾正我道。
“什麼關聯?”我窮腸搜肚,也想不出來之間的聯絡。
“它沒說,我們能接受到的也就只能這點資訊了。”四眼開始收拾現場。
“你明白了?”我上前幫忙,被四眼一巴掌開啟。
“別動,”他抱怨的說道,“還沒走呢!”四眼嘴唇蠕動,一邊唸叨,一邊用手扒開了糯米,重新露出了一個口子。
“嗖嗖”聲在一起。一個時隱時現的半透明影子,沿著牆角跟迅速跑掉,從安全門那側滋溜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