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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難以啟?。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四眼曾經說過,在豆豆體內的“嬅”,她的法力是隨著老二的長大而長大的。
顧大攀的遺言“弒嬅”,要我滅掉的是“嬅”,而不是豆豆。雖然兩者已然合二為一,但是區別還是有的。所謂的“弒嬅”,總不可能是讓我親手殺掉豆豆?!
那麼,是否讓肚子裡還未出生的二胎。停止生長,就能抑制“嬅”的強大呢?
雖然犧牲了一個,但僅就感情而言,我們和豆豆畢竟也生活了一年之久,“嬅”一旦被抑制,是否女兒就回來了呢?!
答案其實我是不知道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嬅”一旦徹底控制了豆豆,那麼接下來的恐怖無法言喻。
“你確定嗎?”就在我重新釐清思路的時候,老婆突然問道。她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鄙夷。彷彿在看一個“窩囊廢”。
我被她的眼神刺的不敢抬頭。請百度一下 謝謝!
我瞬間明瞭。是啊,這也是我“自私”的表現。當我無計可施的時候,竟然想到的卻是“犧牲老二”這種餿點子。
然而憑心而論,任何一個人站在我的位置,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解決這個問題。無論怎麼做,都是兩難之選,無論什麼結局,都必須做出犧牲。
老婆哭了,哭得梨花帶雨。她是福建人,家中父母皆是知識分子,家教嚴格,有寒霜之操。她懷孕的事兒,父母早已知曉。就算是從世俗角度來講,墮胎也是不允許的狀況。我嚥了一口唾沫。“我的意思是說,明天去檢查檢查!”
——好吧,我承認,我慫了,秒慫!一瞬間就改變主意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我卻變得“強大”了。
經過了一下午的縝密思考,得出的辦法,卻禁不起老婆點滴眼淚瞬間的衝擊。感情最終戰勝了理性。無論豆豆,還有老婆肚子的那個是什麼,但畢竟是十月懷胎的產物,是愛情的結晶,豈是區區一點“理性”,就可以將之摧毀的。
我灰溜溜的退出了臥室,來到廚房倒了一杯茶,望著窗外發怔。
沒過一會兒,四眼抱著豆豆回來。他把女兒交到了老婆的手裡。老婆雖然有疑惑,但到底她還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幾天不見,對女兒的思念一下子就猶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她將豆豆摟入懷中親了又親,我卻避而不望。這種場面越溫馨,就越是讓我心如刀絞。
四眼知趣的把臥房的門合上,客廳裡只剩下我們兩人。
他走到我的身邊,“想好怎麼辦了?”
我和他沒有交流過,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我的一舉一動,他全看在眼裡。
我不置可否。
“其實吧,所有的決定最終還是要你自己來做。”四眼正對窗戶捋著自己的頭髮。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我反問。
四眼一愣,隨即笑了,“沒有那麼多如果!”
天漸漸涼了,窗上結滿了水汽,我在玻璃上畫了一張笑臉,然後躺到沙發沉沉睡去。
——未來不管會發生什麼事兒,就坦然面對吧!
曉露侵窗,清晨的時候我是被凍醒的。這才發現,蓋在身上的毯子,已經落到了地上。我費勁的直起腰,下床穿鞋,來到衛生間刷牙洗臉。
聲音驚動了四眼他們,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起床了。老婆正在給豆豆餵奶。我找了個理由,繼續讓四眼帶著豆豆獨自在家。
老婆雖有不解,但最後也只好依了我。
高局長的那輛車,還停在樓下,我們上車,先去加了油,然後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
到了戶外,愈發感覺冬季正在加速腳步,南方的冷是侵入骨子裡頭的,綿綿細雨,將數不盡的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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