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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才露尖尖角”的新人。記者的能賴簡直大得叫人心痛,他們就是有能賴叫一條狗吐出象牙來。
我開啟手機時,我的手機上已經有葉小片的二十餘條簡訊。
“洛科,你好麼,你現在在哪裡?”;“洛科,咱們在XXX吧見面吧,怎麼樣”……
這混蛋記者,越是有人倒黴心裡越是歡喜得不得了!而且,拿筆的尖兒就能開啟香檳蓋兒慶祝有新素材可取!
葉小片是一名某娛樂報的名記。人長得跟他的名字一樣瘦不拉嘰、小巧玲瓏,白白淨淨,汗毛和鬍髭一根也沒有,面板光滑細膩得像個女人。我都懷疑他底下長沒長###。總之呢,葉小片從外表上來看,的確能看出他是個十足的玩文字且只能把文字玩轉了才能生存下來的人,但卻不象個標準的男人。
用葉小片的話說,我們是好朋友。我拍戲的第一兩年裡,我的確是把他當作我真心的、依賴的好朋友。
我是在我的第一部電影因為被影界提名為獎的頒獎大會上認識他的。準確無誤地說,我是在頒獎會剛剛完畢後不久認識他的。頒獎會完畢後,葉小片開始注意我了。他還特地抽個時間採訪了我。採訪的篇幅佔去了娛樂版的四分之一的版面。其中,還登載了我的一張靚照。
葉小片是第一個這樣鄭重的採訪我的人。我當時很新奇,很感激,很興奮,也很得意。但對於葉小片採訪我的稿件內容,因為覺得有些失實而感到羞怯。知道是假話、套話,我卻只是沉默不言。
這自然是離不開葉小片的“開導”的。記者就是記者,有著鷹一樣的眼睛,狗一樣的嗅覺。
當葉小片把那篇寫好的採訪稿件給我“稽核”的時候,我的臉因為那些過分誇張言辭而臉紅,不自在。
葉小片說:“這沒什麼。大明星都是這樣吹起來的。時間久了,你就會習慣了,也會見怪不怪的了。娛樂圈嘛,就是你娛樂我,我娛樂你。不能只你娛樂我,就不准我娛樂你?那叫什麼娛樂圈呀?那怎麼也成不了一個‘圈’的。要想不脫離這個圈,不被踢出這個圈兒,首先就得學會把臉皮厚著點。”葉小片往四周看看,叫我把耳朵給他。我想,他是肯定要給我傳受點“祖傳秘方”。我探過身子,靠近他。他說:“說俗點,就是無恥一點,再無恥一點。知道不?”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無恥這個詞兒向來就不中聽,從小學到大學我都沒敢聽到有人敢拿這個詞甘願用在自個兒身上的,而且還自個兒叫自個兒無恥一點,再無恥一點兒。這可是個貶義詞,貶義得叫人咬牙切齒。
我回過神來,看見葉小片嘖著嘴眯縫著眼看我。那是種不把人看作正常的人的目光,那目光裡說:“看你,又來了,假裝正經的小樣兒!”
一觸到那目光,我就在心底下發狠:貶義就貶義吧,貶義的我也收!
我想呵,葉小片是名記,名記能說出這樣的俗話,可見他把我當成自已人看待了。別人有這個機會麼?這樣一想,我就嘻嘻地邊說是的是的,邊露出笑容。我想,我已經把無恥給實質上的用上了。
葉小片給我上了一課。自那以後,葉小片給我上了N課。葉小片給我講了很多實用的理兒。葉小片的理兒在實踐中不斷的在昇華,昇華得就成了人生的哲理了。
我的上報的機會增多了,我的名氣隨著我在報上露臉兒的機會也越來越是那麼回事兒了。
葉小片為我的演繹發展幫了不少忙。他用他的筆,也給我作過不少宣傳的文字;為我在事業上出過不少力,獻過不少策。演員是公眾人物,不宣傳怎麼“公佈於眾”?沒有觀眾賞識你,你演個屁呀,你?!
我問葉小片:“你為什麼這樣幫我?”
“咱們是朋友呀,咱們還是老鄉不是?”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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