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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蓋一開啟,濃烈的酒香就飄出來,楊奇抓住瓶頸,一仰脖子,就咕嚕咕嚕灌下幾大口,辛辣的酒味頓時刺激了他口腔裡的所有味蕾,刺得他雙眼眯成兩條縫,臉頰瞬間就微微紅了。
一條火線一般的感覺,迅速順著他的食道流進他胃裡。
“好酒!”
楊奇沒有帶菜上來,所以就抽了口煙,用煙佐酒,雙眼迷濛,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頹味。
他右眼皮跳得更急了,每隔一會兒就突突跳幾下,楊奇不用掐指推算,就知道今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而且,很可能是有危險在逼近他。
空氣裡似乎都瀰漫一種名叫危機的味道。
可是他沒有緊張,也沒去做任何準備,他甚至在等,等那什麼危機快一點到來,因為他現在心情很不好,需要排遣,他希望如果有人想來對付他,那就快一點兒來,夜深了,他希望能在這瓶酒喝完之前,能解決那什麼危機,他想睡覺了。
風更急了,楊奇又灌下一大口酒,眯著眼抽著煙,抬頭望天的時候,雖是夜間,但還是能隱約看見天上烏雲滾滾,似乎要下雨了,而且會是一場暴雨……
暴雨過後的明天,應該會天朗氣清,可是,暴雨過後,他的心情也能天朗氣清嗎?
能嗎?
時間以一貫不緊不慢的速度走著,一如它千百年來的尿性,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改變,也不因世間任何的悲歡離合,而有分毫的不同。
看著酒瓶裡的清河原漿越來越少;看著蛇園裡面的大樹小樹在風中瘋狂搖曳;感覺到指間的香菸已經燒到菸蒂,已經有點燙手,楊奇都感覺到時間在流逝。
如指間的沙,抓不住,也揚不起。
世間還有什麼能比時間更加穩定?
它應該是最穩定、心態最好的東西了吧?
凌亂、荒唐的念頭,隨著楊奇酒越喝越多,頭腦漸漸昏沉,而雜亂地佔據他的思緒,突然,就在這時,楊奇心頭猛然一驚,右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道細長的金光從狂風中一劃而過,如一道流光一般迅疾閃至他近前。
來了嗎?
楊奇迷濛的瞳孔猛然一縮,金光速度極快,光的速度本來就快得不可思議,肉眼難以捉摸,世間有什麼能比光速更快?
浮光掠影一般的金色流光突然由豎向一閃,變成橫向,從楊奇脖間一閃而過,下一瞬,金光落在天台邊緣,射中天台邊緣的那一剎,金光突然斂去,現出一道年青的中等身影出來,右手中一柄金劍斜指身旁腳下。
狂風中,他一身黑衣,衣袂翻飛,半長的黑髮在風中飛舞。
此時他驀然回首,眉頭緊皺,盯著剛剛應該中劍的楊奇身影。
可是,就在這時,在他親眼緊盯的視野中,本來坐在那張石凳上的楊奇身影被狂風一吹而散,包括他手中的酒瓶和指間的香菸。
影子?
譚祿心頭一驚,雙眼猛然一眯,趕緊左右張望尋找楊奇的身影,一道站著的身影在六七米遠的地方顯現出來,右手抓著酒瓶,左手指間夾著一個菸蒂,不是楊奇是誰?
此時,楊奇帶著幾分醉意的雙眼也在盯著譚祿,左手一鬆,指間的菸蒂掉落腳邊,右手抓著酒瓶湊到嘴邊,微微仰臉又喝了一口,但從始至終,楊奇眼睛卻始終盯著天台邊緣眉頭緊皺,盯著他的譚祿。
一口酒氣哈出,楊奇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淡淡地說:“金劍……原來是金劍譚家,沒想到這個世界你們也存在啊!”
譚祿聞言,眉頭一揚,心頭疑惑,還沒想明白楊奇這話是什麼意思,驀然,空氣中一連串的楊奇殘影出現,迅速向他逼來,看似緩慢,看似比如他剛才金劍的速度,可是譚祿心頭卻是大驚,面色驟變,剛要移形換位,轉換位置,但下一刻,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