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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和雯結婚麼?”我問。依老麥的個性,結婚的可能性無疑是行不通的,但我還是接下去說:“女孩跟咱們男人不一樣,她們在任何地方的‘表現’都是為著婚姻來的。”意思是想提醒老麥。
隨著與雯的接觸增多,我注意到,雯不是小曼,我甚至於覺得雯也不是迎風那種型的。雯還是一個傳統的女孩。嚮往找個有經濟又有愛的男人結婚、生子,然後安靜地守住自已的丈夫和兒子過平靜的日子。雯的“另一番樣子”只是她步入婚姻的軌道。雯的傳統並不徹底。她不拒絕婚姻以外的某些“收穫”,這收穫只會被她看作是一次對自我的“犒賞”,一種“獵奇”,一種激|情,一種心跳。
雯這樣的女孩大有人在,我見多了,自然也就一看便可辨識。
“你就沒想到要和一個女人結婚?”我不止一次地問老麥。
“你看我象是結婚的人麼?!”果然,老麥說,誠實中帶著淺淡的不屑與自嘲,又一副純然的為她人著想的姿態,“我的愛情經不住時間的檢閱。”
我相信老麥所說的是實話,心理話。老麥除了是個崇尚自由的自由主義者,還是個愛情主義者。愛情主義者都活在自已的想象當中,他(她)們始終相信有所謂“絕對的愛”存在。愛情主義者,尤其是男Xing愛情主義者,都害怕婚姻。婚姻是愛情漂白粉。老麥這輩子不會屬於某一個女人的。但女人們願意走近老麥。老麥的生活從未因為女人而變得不迎風靜起來。當然,這跟老麥的出手大方不無關係。
“你看你活得多自在。除了婚姻之外,什麼都有。”我打趣地說。然後看看吧檯邊雯的背影,又說道:“可是你沒看到雯一直在等著和你結婚麼?”
老麥攤開雙手,做出無可耐合的樣子。好象在說,她是個好女人,可是,這是他也沒有辦法的事兒,因為他本人無法說服自已。
我和老麥暫且不再提結婚提雯了。各喝各的酒或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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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會兒,老麥故作詫異地問道:“咦?你今天怎麼一個人?”
“以後總會是一個人了。”我沮喪地說。
“你把女友甩了的吧?”老麥斜睨著我,臉上露出一絲懷疑與遺憾,同時,老麥臉上還有些不屑一顧與難以理喻。這跟老麥從來就不缺女人不缺愛情有關。可以說,老麥從未有過失戀,即便是有,那也是心迎風理得的失戀。這樣的失戀,通常建立在彼此倦怠和相互厭倦的基礎之上。從來就沒有體驗過失戀痛苦的人,失戀的痛苦便會成為一種奢侈或奢望。
“甩誰和被誰甩有什麼區別?!”我露出厭倦之色,不想談這個。因為膽怯,因為心底的確是在乎這個區別的。從來只有我甩女孩的,我的男性的尊嚴受到了我的同性的傷害。我想我臉上的表情肯定不怎麼好看。
老麥點點頭,顯得有些尷尬。當他把手搭在我肩上輕輕的拍兩下兒時,我知道他接下來就會對我說一些溫婉的話來:“失去你的女友的確挺可惜的。不過,也沒辦法兒的事兒,失去什麼也不能夠失去生活,對吧?!愛情不是生活的唯一。女人不是男人的唯一,男人也逐漸變得不再是女人的唯一。”老麥的話很有幾分哲理。老麥又補充說:“當時見到你那個漂亮的女友時,我好幾夜都失眠呢。那是個能叫人打動男人心的女人。對吧?!”
老麥的口頭禪是說什麼總喜歡帶上“對吧”。
老麥拿起酒杯,自個兒在我的酒杯上輕輕的一碰,說:“沒什麼,老弟,來,把杯子拿起來,乾杯。”他舉著的杯子突然就停在半空中了,蹙著眉,一副思索的模樣兒,沒一會兒,眼睛亮起來了:“跟‘往事幹杯’,咱是爺們兒,爺們就得把失戀當作戀愛一樣灑脫,就象那英唱的那首叫《放愛一條生路》的歌一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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