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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與現代技術相結合,這也是我們改革開放的目的啊!”何大福說。
“你這個想法好是好,可不知怎麼搞。”劉恆說。當時,改革已成為時尚,聽到改革二字,他也不好站出來反對。
“聽說西安交大搞直線電機聞名,我們乾脆找他們幫我們搞。”何大福說。
“哪兒來的錢呢?要他們搞,要花鈔票啊!”梅長生說。
“那我們就自己搞吧,不懂的地方再請人指點,我當過機修車間主任,我帶幾個人試試看!”劉恆主動請戰。
“行,就這麼定。”何大福決定嘗試機械打箔工藝。
然而,研製打箔機械裝置談何容易?國內既沒有樣機,也沒有現成的圖紙。負責此項工作的劉恆、張榮、譚加俊、霍長根等六七位同志,只知道鍛鐵機械有點類似打金箔,所以決定採用鍛鐵裝置改製為打箔機械。誰知兩種不同產品對裝置的要求差異太大,透過分析,他們找到了癥結:第一,錘打次數要精心測算,每分鐘不能超過120下;第二,錘頭力量也要類似人工,不能過輕過重;第三,速力要均勻;第四,錘頭不能搖擺;第五,底坐也要不大不小。他們連續搞了幾個月,也不過關。但是形勢逼迫他們必須拿出成果。於是,何大福親自陪著攻關小組的成員們沒日沒夜地加班加點。最緊張的日子裡,他們天天通宵達旦連續作戰,這些人當中數劉恆和何大福最大,一個快五十歲,一個快四十歲,其他都是年輕人,但由於天天如此,也都筋疲力盡,老打瞌睡,尤其到深夜三四點鐘的時候,飢餓難忍,支援不住。
“何書記,我們實在吃不消了,能不能搞點麵條吃?”一天深夜,攻關小組有人提出要吃點東西。
“搞點麵條?哪來錢?再說財務制度也不允許。”資金困難,債臺高築,搞生產都緊緊巴巴喘不過氣來,動一分錢都要左思右掂,所以對攻關組的要求,何大福只得“婉言謝絕”了。 。 想看書來
“葷”話的力量(2)
“那怎麼辦呢?只有蜻蜓咬尾巴——自吃自了。”
“我們不能來點精神激勵嗎?”何大福任政工科長十多年,對精神作用一直很重視,於是他給大家講了幾個有點情節的故事。這些故事雖然早就在化工廠講爛了,但在金箔廠算是新故事,大家都還很樂意聽。可是何大福知道的故事畢竟有限,天天講哪夠用?故事講完了,到了深夜大家還是飢困難忍。
“我來講一個歇後語給你們猜猜。聽說深圳開始給妓院發執照了——打中國一個城市名。”張榮善於蒐集民間歇後語,自己又肯動腦筋搞創作,主要是瞎話鬼話較多,所以“葷”的多,“素”的少。
深更半夜男人堆裡說女人,個個開始精神抖擻。但是大家一時難以想到“給###院發執照”是什麼地方。“許昌”!張榮將謎底告訴了大家。這樣一來,大家興致頓時高了起來。張榮於是又來了一個:“一頭毛來一頭光,插到洞裡吱吱響,等到東西拔出來,滿洞開始流白漿。大家猜什麼東西?”大家又猜了一陣子,睡意跑光了,最後還是張榮告訴了謎底——牙刷。
面對這種情況,何大福有點犯難了。在那種年代,政治標準是第一位的,講這些髒話還是不行的。因為他是黨支部書記,在廠裡就是“黨的領頭人”。開始,何大福覺得張榮這人怎麼這樣“低階趣味”?這樣的人今後怎能當幹部?可是想不到“葷”話竟然具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在座的每位聽到張榮的“葷”話以後,不僅不瞌睡了,而且精神開始振奮。於是,講著笑著,何大福也由開始的聽不慣到後來的跟著幹了。當時他是帶著寧願“犯罪”當不了好乾部的心理狀態跟著乾的,心想反正是“口頭腐化”,真正抓到了堅決“矢口否認”,反正沒有錄音機。再說在那種時候那種場合,他有什麼辦法呢?!如果哪個硬批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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