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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不能與從前相比,許多事做起來也要方便的多。”
易雪歌沉默片刻,忽然問道:“還有呢?”
蕭沉淵的眼睛忽的望過來,深深的,隨即眼梢一挑,彷彿融化春風一般的溫溫的笑了:“周大將軍怎麼說也是皇兄的從龍之臣,如今卻遠在邊疆,這兩人之間必是有著外人不知道的隔閡。現下要是再出了榮國侯的事情,指不定我那皇兄心裡要有多憋屈呢。”
蕭沉淵的聲音就像是深夜裡徐徐綻放的花朵兒,一叢一叢的,幽幽的:“偏偏如今他是天子,萬萬沒有受別人的氣的道理。這一憋屈,周大將軍許就要倒黴了。”
易雪歌咬牙切齒的看著男人,忽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樣精巧的心機,算計起人絲絲入扣,簡直叫人心底發冷。她到底是倒了什麼黴,攤上了這樣一個夫君?
☆、第9章
昭陽宮的地界處在後宮的邊緣,偏偏離皇帝的勤政殿極近,據說乃是當初替幼弟攝政的朝陽長公主為自己建的。邊角靠近竹園,動中取靜,清貴中透著幽靜,乃是宮中第一等的宮室。這裡既住過權傾一時的攝政長公主也住過榮寵一時的寵妃,非帝王心上人不可。
如今,住在這裡的卻是東華太子妃杜雲微。
皇帝剛剛下了朝,直接去了昭陽宮,屏退左右,獨自一人走在竹園裡面。玉石被磨成圓形的玉片,用這砌成的小道走上去的時候會有細微的聲響。玉碎般的聲音,奢侈得叫人神往,彷彿藏在地下的華美樂章,悄悄地探出一點兒的聲息,等你發覺了它又轉了聲調。
清風徐徐的自林中過,竹林彷彿都在這人間帝王的威儀之下顫抖,發出簌簌的聲響。皇帝負手於後,一邊緩步走著,一邊聽著那竹葉摩擦的聲響,忽然笑了一聲:“茶煙藏不得,輕揚林外風。不知今日這茶可有朕的份?”
不遠處坐著煮茶的女子一身素色宮裝,長袖廣裙,三千青絲只用一支玉簪挽起,輕靈飄渺的一如林中山魅。她聞言抬頭一笑,眉若遠山,雪堆玉砌,端的殊色無雙。
“陛下來得正好,正可嚐嚐這露水茶。用的是清晨剛採來的露水。”杜雲微紅唇輕抿,眉目間彷彿有溫潤的茶香蕩過,那種瑩潤的顏色彷彿牡丹含露。
皇帝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在她對面坐下,端起那雨過天青的茶盞卻並不喝,只是在手心摩擦著,手心處有一點兒的灼熱:“你這樣子,真像我們初見之時。”語氣之中,少見的含了一分溫柔的意態。
杜雲微卻不答話,安靜的垂眼看著那碧綠的茶湯和自己的手。她的手纖纖細細,豐盈不見肉,纖美不見骨,彷彿純潔無暇卻已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一雙了。
皇帝沉默著低頭抿了一口茶,本來被朝事困擾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微微嘆氣道:“皇后都已經搬去佛堂,你想要的,朕都已經給你。”他的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憐惜,那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憐惜,“為何,還是這般鬱鬱寡歡?”
案上的茶香縈繞著,模糊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竹葉簌簌落下,無聲無息。
杜雲微盈盈的眼眸輕輕向上一挑,一點淡淡的胭脂痕彷彿自眼尾融進發鬢之間,勾出波光瀲灩的容光,嫣紅的朱唇輕啟:“因為,你已經毀去我最想要的。”她這一笑,一下子就從那清新脫俗的仙子變成那引人犯罪的魔女,引人直入那萬劫不復的十八地獄,“沉燁,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最想要的被毀去。你不知道我多恨你。。。。。。”
這話就像是一點火星,無法言說的火焰自皇帝心底燒起,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理智燒去。皇帝幾近粗魯的上前抓住杜雲微的手腕,將她拖入自己的懷中,衣袖的冰雪一般的冰涼和肌膚柔滑的觸覺立刻就使他心底那些殘留著的記憶徹底復甦:“那你也要受著!”他低頭兇狠的望進杜雲微那被霧氣遮住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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