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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轉過身來看向裡赤媚,語氣中同樣佈滿森然的殺氣:“裡赤媚,你當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
裡赤媚眼中殺機一閃。面色卻露出了笑容,道:“看來你跟李淵不是一路。”
“權力幫。自始自終就只是權力幫,從來不是誰的附庸。裡赤媚。你要是看不清這一點,我不介意讓你今日見識一下。”李沉舟森然道。
李淳風在黑暗當中眉頭緊皺,從李沉舟的話中他聽的出來,李沉舟確實是很不爽,這份不爽,也的確是影響了他的心情。
李沉舟剛才並沒有騙他。
就在這個時候,畢玄身後的金國殘餘人士一陣聳動,彷彿背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畢玄轉身望去,臉色隨即慘白。
直到此刻。他才徹底絕望。
在後方唯一的退路上,王宇和葉孤城、鐵中棠,緩緩的從黑暗當中走來。
三人都是一身黑衣,彷彿收割生命的死神。
“王宇。”畢玄慘笑道。
雖然在此前王宇從來沒有和畢玄照過面,但是以畢玄的身份,弄一張王宇的畫像還是很容易的。
王宇淡淡的點點頭,道:“是我。”
“你們三家是約好了要聯合起來滅我金國?呵呵,三頭老虎聯合起來想要殺狼,也是滑天下之大稽。”畢玄仰天大笑。但是所有人都能聽出畢玄話中的悲憤和不甘。
王宇等畢玄笑完才道:“武尊多想了,朕就算處境再慘,也不會和外族聯合,引狼入室。自甘墮落。”
王宇說完這句話,有意無意的看了李沉舟一眼。
在漆黑的夜色中,王宇分明看到李沉舟的眼角微微一挑。雙拳也下意識的想要握起。
從羅網這段時間的情報以及剛才裡赤媚的話來看,李淵果然和歷史上一樣。還是一個投降派。
歷史上李淵向突厥稱臣,獲得了短暫的苟安。
現在依然向蒙古稱臣。因為蒙古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是李唐可以抵擋的了的。
王宇哂笑一聲,李淵此舉,雖然能獲得苟安的時間,卻不知道要傷了多少人的心。
臥薪嚐膽當然是一個可貴的品質,但是有些時候,你的膝蓋向別人跪下去一次,就會下跪第二次。
男兒膝下有黃金,當心中的脊樑崩塌,當雙膝變軟,當彎腰習以為常,一個人的精氣神,一個民族的精氣神,都會消失殆盡。
這些問題,不可能只有王宇一個人看到。
李沉舟,很明顯也看到了,所以他不爽。
王宇更知道,相比李沉舟,長安城內,還有另外一個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白愁飛,現如今秦王府第一客卿。
白愁飛這個人性格非常複雜,他絕對不算是一個好人,但是有一點,他對於外敵一直主張採取強硬政策,除惡務盡。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習慣妥協的人,本質上,他是一個主戰派,李淵的所作所為,一定不會讓他欣賞。
李唐內部原本就分裂,李淵此舉一出,恐怕是更加人心惶惶了。
要知道,現如今,漢人的血性可並未消失。
不僅沒有消失,此時正是漢人心氣最強的時候。
在此以前,是盛秦強漢的時代。
漢人主宰天下,封狼居胥,飲馬草原,使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抱怨。
這個世界,還沒有五胡亂華,沒有崖山之殤,也沒有野豬皮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
這個世界,有的是秦始皇一統宇內,四海臣服。
有的是蒙恬北擊匈奴,修築萬里長城。
有的是衛霍榮光,兵家稱聖,封狼居胥。
有的是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