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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是福是禍?
阿穆與我一母同胞,我年長她七歲,猶記得她出生時我只得八歲,聽得母親在產房中聲嘶力竭的痛呼,父親將我交給奶孃,他便在一旁著急的看著進進出出的丫環,過了很久,產婆才抱著一個小小的,皺巴巴的渾身通紅的嬰兒出來,邊走還邊恭賀道“恭喜付大人喜得千金,千金可愛得很吶!”產婆見父親愣在原地,便又重複了一便,父親方才回過神來,不免一陣失望,但馬上又接過產婆手裡的嬰兒,嬰兒緊閉雙眼,擄動著嘴巴,父親見了可愛,一高興便讓管家打賞眾多僕婦,並給她取名叫,付卿穆,諧音同‘暮’,取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阿穆糯糯的叫了我一聲長姐,她只有七歲,身高還不到我的腰間,我蹲下身,用手攬著她的腰,方輕聲喚道“阿穆”,她看著我,寶石般的眼睛在月光下也顯得特別的明亮,“長姐,母親她們都說你明日就要進宮了,說皇宮很美麗,你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是嗎?”
我看著她純粹的目光,心下酸澀,微微點頭, ;她拉著我的另一隻手,用力搖了搖,待著哭腔說“阿穆不要阿朝走,阿朝要天天陪我玩。”我搖頭,如此小孩脾性,當真,當真是稚子之言,不過稚子又有哪裡不好?想到這裡我朝她微微一笑,指著院中的木槿,道“你看,這院中的木槿現下正是花期,結果也指日可待,你就在家好生等我,等這木槿結果的時候,長姐便回來陪阿穆了,不過阿穆要聽父親母親,還有夫子的話,不然,就算是它解了果,長姐也不會回來,阿穆明白了嗎?”
阿穆低頭似是思考,半響,下決心似的對我說,“恩,我便在家等長姐回來,長姐說話算數哦!”她目光如炬,生怕我反悔似的看著我。
我忽而勾起唇角,朝她笑了笑,伸手便把她抱在我的懷裡,挨著她的腦袋輕聲道“自然”。
次日,天還未亮,眾多僕婦便為我著裝疏洗,待我坐在銅花鏡前畫眉綰髮後,天已微微泛魚肚白,我身邊的嬤嬤笑道“已許久不見這麼美麗的朝陽了,真是承了小姐的福氣,讓我等奴僕一飽眼福。”如此恭維的話,我聽來卻沒有絲毫歡喜,便隨口答道“朝陽再美
,也終為黃昏,悽婉平淡。”,“小姐天人之姿,稀世珍寶,如何與這黃昏作比?”。我淡笑,不再言語。
待一切事宜都完成後,我獨立於窗前,享受這最後的寧靜,窗外陽光明媚,春風和煦,實乃難得的景緻。
思緒間,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微微偏頭,拂珍匆忙地從後院中跑進屋裡,面色紅潤,微微喘氣的但又緩緩的對我道“小姐,宮裡的儀仗到了,”,我心下微沉,這時忽見她胸前抱了一個暗紅色的箱子,她忙上前將箱子放於我的面前的紅色木桌上,又微微後退,道“適才奴婢在後院中遇見了靈袖,她便讓我把這個箱子帶給小姐你,說‘日後在宮中一切都需打點,宮中奴僕魚龍混雜,用此錢財可收買人心,消一時之災。”
我心知是母親讓靈袖把此木箱交於我的,我開啟,裡面琳琅滿目,大多是少女貴婦喜愛的簪子,還有不少精緻的首飾,我拿起一個玉鐲,放於陽光下晶瑩剔透,圓潤透澈,玉鐲的裡側刻著採用梅花簪寫的‘殷’字,我心頭一顫,這不是母親的姓氏嗎?,憶及兒時母親手腕上是有那麼一個玉鐲,現下想來竟與這個相似,我忙又翻這個箱子,見箱底還有一個精緻的鑲金盒子,開啟,遂發現盒裡有一顆透明的散發著淡藍色光暈的珠子,我想了想,遂想起這是父親早年在外遊歷時得來的滄海遺珠,府裡除了我與父親二人知道外,再無他人,只如今在他們如此沉默的情調下,竟把這顆珠子給了我,我不解,但萬事有因有果,這顆珠子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妙處,蓋上盒子,遂吩咐拂珍拂惜將箱子收好。
出了房門,我轉身看這我生活了十五年的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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