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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入了內室,東方不敗坐到書桌前看信件,任盈盈則趴在床上看雜書。因為掛心東方不敗的身子,任盈盈每看幾行便不由自主地去看他面色,卻察覺東方不敗也是不時看她一眼,似乎有話要說卻強自按耐著。
任盈盈在心底嘆了口氣,合上書走過去,蹲在東方不敗面前,將胳膊搭在他膝蓋上,以手支腮。她仰起臉來,望著東方不敗,柔聲道:「很久以前呢,有人曾給我講過一則佛法典故。」她微微帶了點迷茫的神情回憶著道:「我可沒那人講得好,只記得是說有個老和尚很厲害啊,後來來了個無名小子求拜師求籠罩。老和尚不樂意,很是牛叉的說,你要我收你做徒弟,除非天上下紅色的血。這個求拜師的小子是個狠角色,咔嚓切了自個兒一條胳膊去,用鮮血將白雪染紅了。」
東方不敗聽到此處,忍不住微笑,這正是三年前在華山腳下,他看出任盈盈懷有心事卻閉口不言,因此借「慧可求師於達摩」的典故問她有什麼煩心之事。這故事後面,慧可塵緣未了,有一日他對達摩說:「和尚,吾心不安!」,達摩答道:「汝心在何處?來,吾為汝安之!」。當日東方不敗就是借這句話告訴任盈盈,「傻丫頭,你有什麼遲疑難決之事,都交給我就好了。」
如今,任盈盈將這則典故說還給他聽,自然也是一般的意思。想到此處,東方不敗心下溫暖,望著臥在她膝上的女孩,薄唇微動,卻是無聲。
任盈盈皺皺鼻子,自覺這故事由東方不敗講來倍有意境,給她一說就成了狗血的武俠小說,索性望著東方不敗的眼睛,低聲問道:「你,可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東方不敗伸手摩挲著女孩絲緞般的長髮,睫毛低垂遮去了眼中神色,他的聲音很低,似乎還隱含著一絲委屈,「今日的藥也……好苦。」說著,抬眼望著任盈盈紅潤的唇瓣,連神色裡都透出委屈來。
在江湖中以殘虐冷酷著稱的東方不敗他!他!他竟然也會撒嬌!
任盈盈還處在接受不能的呆滯狀態中,卻看到東方不敗見她沒有反應,轉頭又去看桌上的信件,這次卻不像之前那樣時不時看她一眼了。
他,他,他竟然不但會撒嬌,還會如此傲嬌地鬧彆扭!
東方大神!你已經遊走在崩壞的邊緣了!任盈盈心中有個小人在狠狠捶地!
但是她的心裡卻酸軟一片,任盈盈站起身來,趴在東方不敗背上,伸臂摟著他,將一張粉臉從後面湊到東方不敗耳邊來,笑嘻嘻道:「好啦,東方叔叔好可憐。每天要喝藥,喝的藥還那麼苦……嗚嗚……」她假哭兩聲,看到東方不敗唇角微勾,便往前探探頭,小聲道:「我有辦法讓藥不那麼苦哦……」說著在他唇邊飛快地親了一下,就想閃人。
不料東方不敗早有防備,動作比她更快,不等她轉身就將她抱了起來按在書桌上,俯身吻下來。這個吻與從前任何一次都不同:它不是激烈,是爆烈;不是纏綿,是刻骨;不是深情,是絕望……以吻封緘,暗藏了東方不敗多少遊離失控的情感!
就像三年前任盈盈以嬉笑躲過東方不敗的詢問一樣,東方不敗那句「藥好苦」也並不是他心中所隱瞞之事。曾經的任盈盈隱瞞到底,詐死而去;如今的東方不敗卻借著這一吻將所有的情緒傳遞給任盈盈。
唇齒纏綿,親密如斯,你可能察覺……我心為何不安……
若能察覺,可為我安否?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這一章按照提綱應該叫【長憶關外客】,是劇情章。
被我硬是寫成了感情戲,沒辦法多了這一章……
章節名出自前文八卦中提過的白居易這貨,這次是勾搭另一位基友時寫的詩句,就不八了。
☆、長憶關外客
正派除少林武當外就是昔日的五嶽劍派,此中嵩山派三年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