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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湊合幾人陪賢妹喂喂招,大約還辦得到。但賢妹遠來是客,總不便一見面就談動手是不是?老嫂子忝為地主,須得先盡一盡地主的本分。”
回頭招招手,道:“貞兒,過來拜見姑姑!”
田秀貞應聲上前,盈盈跪倒,向百忍師大拜了三拜,道:“侄女拜見姑母。”
百忍師太身形半側,冷冷掃了她一眼,道:“你叫什麼名字?”
田秀貞道:“侄女田秀貞。”
百忍師太嘿嘿冷笑道:“這就怪了,你姓田,我老婆子姓徐,咱們這份親戚,不知是怎麼攀上的?”
田秀貞一聽這話,窘羞無比,粉臉上剎時現出一層薄怒之色。
花月娘並不在意,又同令峨嵋掌教飛龍禪師終南掌門鐵柺婆婆等人上前相見。
百忍師太揮揮手道:“幾個迷失本性的可憐蟲,沒有什麼可顯耀的,免了吧!”
飛龍禪師和鐵柺婆婆木然不以為恥,仍舊如花月娘的吩咐,各施禮退下。
花月娘巍顫顫躬身肅容,親引百忍師太,踏著那鮮花鋪成的小徑,緩緩向二十丈外一座迎賓綵棚走去。
這時候,細樂之聲又起,大群人隨侍而行,但卻距離那鋪滿鮮花的小徑三尺之外,只有花月娘和田秀貞兩頂黃金傘蓋,一左一右簇擁著百忍師大。實際上,那金色花徑之上,就只有百忍師太一人踏行而過。
百忍師太鼻孔裡不住冷哼,飄灑地踏花前行,足尖過處,花瓣飛揚,蕩起一陣陣濃香。
綵棚下早已案桌羅列,佈置了佳著香果,一百名綵衣女侍肅立侍候,顯見花月娘對這次宴會,不知花費多少財帛精力。
百忍師太表面孤傲鎮靜,心裡難免泛起無限疑雲,暗忖道:這賤人如此安排。定有詭謀,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擺佈。
悠揚的樂聲中,賓主落座。
花月娘親自執壺,替百忍師太滿滿勘了一杯酒,含笑道:“自離中原,轉眼二十年,今日才算得償夙願,賢妹請乾了這杯水酒,咱們老姑嫂要暢敘一番。”
百忍師太冷笑道:“你且慢得意,老婆子一天不死,你就一天算不得償願,除非徐家後代你盡數絕了還差不多。”
花月娘嘆道:“賢妹成見何其太深,你使是千般痛恨我,總該念在故戚之情,當年承徐大俠錯愛,援手於水火之中,若沒有韋如森從中挑撥,嫂子又怎會遠走南荒,再適他人?這件事說來說去,只怨那姓韋的存心不善—一”
百忍師太斷喝道:“胡說,韋大俠當初同樣被你假言所惑,一時激動,連多年苦修都廢了,幸得及時醒悟,負了多少冤屈,才使你離開了我哥哥,他才真正是徐家的暮鼓晨鐘,大大的恩人。”
花月姐笑道:“好吧!過去的事,好像煙塵,早該淡忘了,咱們不談這些,還是喝酒吧!”
回頭大聲說道:“師太是當世僅存武林碩果,佛法神技,無人可及,今日又是本教貴賓,各位請隨老身同賀一杯,敬祝師太大丹早成,道證菩提。”
棚下眾人一齊站起身來,高舉酒杯,遙遙向百忍師太同聲祝禱。
百忍師大嘴角含著冷笑,端起酒杯道;“別說是一杯酒,便是一杯毒酒,老婆子要是不敢喝下去,就不必到萬毒教來丟人現眼了,但老婆子在喝酒之前,卻有幾句話要說。”
她語聲略為一頓,眼中剎時閃射出森森殺氣,橫掃棚下一眼,接著道:“萬毒教茶毒武林,惡跡昭彰,必遭覆滅,各位助紂為虐,危亡只在早晚之間,卻不知大禍陷身,所為僅只花月娘一念之私,將寶貴生命,為了一個無恥淫婦浪擲虛折,老婆子深為諸位不值,但諸位身心受制,行不由已,老婆子也略悉梗概,這杯酒與其向老婆子祝禱,不如由老婆子轉祝諸位早脫苦海,回頭是岸,浩劫無邊,須得及時醒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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