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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韋松肩臂之上,已中了兩枚淬毒袖箭。
但韋松恍如未覺,依舊不肯拔劍出手。
徐文蘭急得跺腳道:“韋表哥,虧你是男子漢大丈夫,這樣不明不白死了,難道伯父伯母血仇,也甘心不圖洗雪了嗎?”
韋松聽了,心如刀割,嘆道:“但我若非東方姑娘,早已死在洞庭湖中,如今身披惡名,苟活在世,除了替家門師譽增羞蒙恥,還有什麼意義—一”
徐文蘭獨自拒擋六人聯手,力量已漸漸不支,劍勢稍滯,韋松身上又中了一刀和一枚毒簇藜,衣衫破碎,鮮血汩汩而出。
可是,奇怪的是他一連中了三枚淬毒暗器,雖然傷痕斑斑,卻並無中毒的現象。
唐雁看得暗暗心驚,忖道:四川唐門暗器稱絕天下,淬毒之物,中人立斃,這傢伙敢情不是肉做的,連中三枚,昏也沒有昏?
他一念及此,便停手不再施放暗器,一探手,取出兩柄綠汪汪的淬毒護手短鉤,悶聲不響,捲進戰圈。
那兩柄短鉤之上,不但淬有劇毒,而且鋒利非凡,專門鎖拿敵手兵刃,唐雁殺機已起,雙鉤一出手,便招招欲尋徐文蘭的長劍硬拆硬架,因為他自覺六人合攻一個年輕姑娘,要是久戰不下,顏面何在,只要雙鉤能鎖住長劍,一絞而斷,韋松和徐文蘭便只有束手待斃了。
徐文蘭勉力又支撐了十餘招,累得香汗遍體,嬌喘噓噓,恨聲叫道:“韋表哥,你要報東方姑娘救命大恩,就該忍辱出手,帶她去華山尋取解藥,這樣糊塗一死,誰還會救她!”
韋松只是搖頭,頹然道:“我已經一錯再錯,含冤莫白,如果再出手傷人,豈不更使他們鄙視痛恨,永生永世,也解釋不清了。”
正說著,“嗆”地一聲,徐文蘭長劍已被雙鉤鎖住,唐雁大喜,力貫雙腕,大喝一聲,運力一絞——
哪知徐文蘭此時業已精疲力竭,加以苦勸韋松無效.自覺心意渙散,兵刃被鎖,更無意爭奪,五指一鬆,暗忖道:既然你決心一死,不如大家死在一塊兒。
她鬆手之際,正當後雁全力絞動雙鉤,彼此力道一增一消,唐風頓覺力量落空,雙鈞一翻,那柄劍應手彈起,“喇’地直向東方小虎右脅飛去。
這時候,東方小虎鋼斧恰好走空,招式用老,右肋要害全暴露在外,他心志業已瘋狂,倉促間竟不知閃避,長劍去勢如電,眼看就要刺中他脅間要穴—一韋松偶爾瞥見,大吃一驚,一時身不由主,雙掌左右立分,左手一招“秦王趕山”,拍向唐雁,右手“深淵鎮龍”,徑切“鐵劍書生”馬森培握劍手腕,同時飛起右足,閃電般向那劍柄上踢去!
三招幾乎在同一剎那間使出,場中狂飆滿卷,立時響起兩聲悶哼,刀光劍影,一齊盡斂。
北天山“神手頭陀”的“大能八式”果然威力非凡,一招之下,唐雁被自力撞中,踉蹌退出一丈以外,“鐵劍書生”腕上奇痛如折,鐵劍墜落地上,捧著手腕,閃身疾退—一東方小虎死裡逃生,驚出了一身冷汗,怔怔地也住了手。
其餘苗真、魯克昌和“子母劍馬夢真,則是驚愕駭詫交集,不由自主,各自撤身閃退,大家都說不出話來。
他們彼此望望,臉上全泛起羞愧之色,六人聯手,僅在人家赤手空拳一招之下,傷了兩人,另外一個還靠了人家踢飛長劍,才撿得性命,除非他們能夠把臉皮扯來藏在衣袋裡,這場架是無法再打下去了。
松韋反而抱憾說道:“在下一時情急失手,誤傷二位,絕非有意—一”
“鐵劍書生”馬森培臉上一陣紅,俯身拾起鐵劍,抬膝一折兩斷,向魯克昌拱拱手,道;“馬某學藝不精,沒能為魯兄略盡綿力,感愧良深,齒顧之情,容當後報。”回頭向馬夢真道:“妹妹,咱們走!”
馬夢真用一種異樣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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