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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壯志,但‘返魂香’天下珍品,可遇而不可求。師父忍辱偷生數十年,每夜焚香祝濤上蒼,在香案前另設一把交椅,莫不是為了彌補當年失手之過,你師祖在巖洞中倒懸了幾十年,沒有返魂香,怎能解救?
“不過,咱們只要不讓歐陽兄弟知道我一身功力已全部注給了你,師父拼得一命,且先把返魂香弄到手再說。”
馬玉龍還待分辨,韓婆子卻已站了起來,道;“龍兒,走吧!別難過,記住師父的話。”
韓婆子袍袖一抖,當先掠下峰頂,疾向寨中馳去。馬玉龍卻未立即跟走,低頭在一塊大石上匆匆寫了幾個字,然後才掃了峰下一眼,展步離去。
韋松躲在草叢中,只覺那馬玉龍臨去時一眼,似正射向自己藏身之處,心中一動,連忙掠登山峰,卻發現大石上留著幾個字,寫的是:“暫勿離開,略候即返。”
他心頭一陣迷惘,看他臨去時神情,這幾個字八成是特意留給自己的?
於是,他揮手拂去石上字跡,就坐在過頭,耐心地等候著。
等了頓飯之久,馬玉龍果然獨自奔了回來。
他一見韋松,已不復有先前那股盛氣凌人的姿態,含笑拱手道:“韋兄真好大膽;得脫牢籠,猶不甘遠走高飛,卻私自潛人莊中,跟蹤家師,幸虧是我看見,要是落在家師眼中,豈不壞事?”
韋松也含笑答道:“魅魎技倆,難瞞高明,但韋某並非心存惡念,只是不甘武林正道,從此沉淪罷了。馬兄留下小弟,欲何區處?”
馬玉龍正色道:“小弟雖出身邪道,卻不是窮兇極惡之輩,前次邀鬥,聊以相試而已。
韋兄如不以正邪異途相鄙視,小弟有幾句心腹話,欲與韋兄一談。”
韋松爽笑道:“武林殊途同歸,原無正邪之分,善惡繫於一念之間,馬兄絕藝超人,小弟正思高攀,有何賜教,洗耳恭聽。”
馬玉龍露出一抹滿意地微笑,但笑容一閃便逝,復又正色道:“事機已急,一切經過,韋兄懼已看見,現家師已被歐陽雙煞所惑,*得應允入盟萬毒教,此事殊非家師本願,但事屬不得已,小弟如不明言,韋兄只怕永難想透。”
韋松忙也肅容道:“正要受教。”
馬玉龍嘆息一聲,道;“這話要從多年前說起,誠如韋兄所疑,家師武功,全系出自祁連鬼叟親傳,那時武林三鬼盛名如日中天,家師卻極年輕,師徒之情一變而為男女傾慕,不久.使委身嫁給了師祖—一”
韋松“哦”地一聲驚呼,頷首道:“方才竊聽令師談話,正感不解,原來竟是如此。”
馬玉龍接著又道:“家師委身於師祖之後,原也算得是一對神仙伴侶,不料其後師祖在始信峰一戰,敗於劍聖徐昌之手,從那時起,便在九華山建莊隱居。師父力勸他老人家從此絕意武林,但願下半世雙宿雙飛,悠遊林泉。但師祖卻耿耿於黃山挫敗之恥,雄心不甘輕棄,立意要練成一種絕世毒功,報復黃山始信峰上一劍之辱。
那時候,師父已經生下大師兄,同時又有了身孕,苦諫無效,使在師祖練功的時候,一橫心,點破了師祖陽亢之氣,使他老人家一身功力盡破,從此無法離開九華山一步。
但是,這辦法雖然達到了阻止師祖尋仇的目的,從此,一對恩愛夫婦,卻變成了不世大仇。師祖獨自居住九華絕頂一個巖洞中,數十年來,沒有再跟師父交談過一句話,而且更因陽亢穴道點破,每日須以繩索將身子倒懸洞頂,才能使體內淤血不致泛及丹田,其苦不堪。
師父下手之後,料不到竟得到這種惡劣後果,也就心灰意冷,隱居後寨禮佛誦經,不肯再將全部武功傳給兩位師兄,而且,每夜誦經的時候,一定要設定兩張交椅,一張自坐,另一張留給師祖,藉以贖洗心中內疚之情。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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