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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老天似是開啟了一個缺口一般,雨水嘩嘩的下,白光不時劃過天際,嚇得他根本不敢睡。
他跑到媽媽的房門前,雷聲裡,夾雜著媽媽的哭聲傳入他的耳裡,他害怕的把眼睛看向那扇沒關緊的門縫,卻被裡面的情況嚇得捂著了嘴。
那個禽獸,不顧媽媽的哭喊在她身上劇烈聳動著,一手還掐著她的喉嚨裡,嘴裡罵罵咧咧,一聲一聲賤人傳進他的耳膜。
他咬破了自己的唇,渾身發抖,眼睜睜地看著一灘鮮血從她身下流出,然而那個禽獸還不停的在聳動著,媽媽的哭聲逐漸變得低弱。他再也看不下去,拉開門衝進去對著那禽獸又捶又打,那個人一把把自己推撞在桌角上,自己便無意識地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那個禽獸已經不見了蹤影,媽媽渾身**躺在榻榻米上,沒有半點氣息,她身下,是一灘還沒來得及乾枯的鮮血。
妹妹沒有了,媽媽死了,死在了那禽獸身下,死在了那禽獸手上。
再也沒有人叫他乖乖,再也沒有人給煮熱騰騰又好吃的泡飯,再也沒有人拍著他的背唱著綿長的兒歌哄他入睡,因為做這樣的事的人,再也回不來。
一夜之間,他的世界從此顛倒,媽媽拋棄了他,幸福狠心地離他而去,再也不復存在。
一夜之間,他長大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孩童,他變得孤僻,變得陰鷙,變得冷酷,變得不再是自己。
他在那禽獸的打罵下成長,他12歲就加入了黑幫,16歲,他親手將那個禽獸送進了地獄,然而,卻再也換不來那個記憶中溫和又慈愛的媽媽。
當秋楠面無血色的倒在他跟前時,他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個下著雨的夜晚,她就像媽媽一樣,面如金紙地倒在他面前,鮮血在她身下流出,任憑他叫破喉嚨,也醒不過來。
他害怕,害怕歷史又再重演,他救她,不顧一切的把最好的婦科醫生抓來,他不要她像那個記憶中溫柔又美麗的女人一樣,孤獨又無助地死去。
這樣的痛苦和噩夢,他,承受不起。
秋楠在夢中悠悠醒來,她的唇白得就像一張純白的紙,雙目無神,焦點不知看向何方,似是神魂都沒有恢復過來。
她渾身的力氣都似乎被抽離,像是一具沒有知覺的屍體一樣躺在床上,就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你怎麼樣?”金田東旭見她醒來,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湊近她面前低聲地問。
似是聽見人聲,秋楠眼中的焦點逐漸成一點,眼皮極緩慢地才眨一下,看著金田東旭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最陌生不過的陌生人。
“醫生說你再見一次紅,這孩子就保不住了。”他抿著唇看著她,把又輕又薄的天鵝絨毯子往她身上拉上幾分,淡淡地說:“為什麼,你不對我說,你懷孕了?”
秋楠看著他,嘴唇都沒有動一下,眼神悠遠又淡漠。
金田東旭嘆了一聲,若是她跟他說,她懷孕了,他就會不動她嗎?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態到底是為何?是為要征服她,還是要為和神寒賭上一口氣?
事到如今,他已經想不清楚,也猜不透。
“醫生說,你至少要臥床至胎兒過了三個月,需要靜養。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想要吃?我叫美子燉著人參湯,一會就可以喝了。”金田東旭看著她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臉說道。
秋楠眨了一下眼,孩子,還在嗎?他(她)沒有離去?就是夢中見到的那個女嬰嗎?是她的孩子嗎?
“我想回家。”她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一句,雙眸幽幽地看著他,帶著卑微的懇求:“放我走吧。”
她很清楚,在這裡,她呆不下去,也活不下去,她的孩子,也活不下去。
接二連三的驚嚇已讓她心神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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