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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伕人便要揮劍斬我的人頭了,是也不是?”
司馬伕人道:“這卻不敢,我崑崙派怎敢來理會貴派門戶之事?”
這老者雖是武當派中的第一代人物,在江湖上卻無多大名氣,丁獵不知他來歷,回頭問梁發道:“這人是誰?匪號叫作甚麼?”他知梁髮帶藝投師,拜入崑崙派之前在江湖上歷練已久,多知武林中的掌故軼事。梁發果然知道,低聲道:“這老兒正式外號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討厭,武林中人背後都管他叫‘金眼烏鴉’。”
丁獵微微一笑,心想:“這不雅的外號雖然沒人敢當面相稱,但日子久了,總會傳入他耳裡,師孃問他外號,他自然明白指的決不會是‘金眼雕’而是‘金眼烏鴉’。”
這時只聽得孫柏大聲道:“哼,甚麼‘鐵君子’?‘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個‘偽’字。”
丁獵聽他如此當面侮辱師父,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叫道:“瞎眼烏鴉,有種的給我滾了出來!”司馬縱橫早聽得門外丁獵和梁發的對答,心道:“怎地獵兒下峰來了?”當即斥道:”獵兒,不得無禮。孫師伯遠來是客,你怎可沒上沒下的亂說?”
龜孫見崑崙大弟子丁獵挑釁,當即罵道:“我道是誰,聽說崑崙大弟子不但好酒,好堵,既然好賭就一定會嫖!崑崙派門下果然是人才濟濟。”
丁獵道:“想必這位前輩就是龜孫先生,我好嫖,難道你是龜奴!”
眾師兄弟聽了鬨堂大笑,司馬縱橫怒喝:“你……你還在胡說八道!”丁獵聽得師父動怒,不敢再說。
但廳上孫柏和帶來的人等已忍不住臉露微笑。龜孫倏地轉身,左足一抬,砰的一聲,將一扇長窗踢得飛了出去。
他不認得丁獵,指著崑崙派群弟子喝道:“剛才說話的是哪一隻畜生?”崑崙群弟子默然不語。
龜孫又罵:“他媽的,剛才說話的是哪一隻畜生?”丁獵笑道:“剛才是你自己在說話,我怎知是甚麼畜生?”
龜孫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便向丁獵撲去。丁獵見他來勢兇猛,向後躍開,突然間人影一閃,廳堂中飄出一個人來,銀光閃爍,錚錚有聲,已和龜孫鬥在一起,正是司馬伕人。
她出廳,拔劍,擋架,還擊,一氣呵成,姿式又復美妙之極,雖是極快,旁人瞧在眼中卻不見其快,但見其美。
司馬縱橫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話不妨慢慢的說,何必動手?”緩步走到廳外,順手從梁發腰邊抽出長劍,一遞一翻,將龜孫和嶽夫人兩柄長劍壓住。
龜孫運勁於臂,向上力抬,不料竟然紋絲不動,臉上一紅,又再運氣。司馬縱橫笑道:“我們是如自家人一般,龜師兄不必和小孩子們一般見識。”回過頭來,向丁獵斥道:“你胡說八道,還不快向龜師伯賠禮?”
丁獵聽了師父吩咐,只得上前躬身行禮,說道:“師龜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輕重,便如臭烏鴉般啞啞亂叫,汙衊了武林高人的聲譽,當真連畜生也不如。你老人家別生氣,我可不是罵你。臭烏鴉亂叫亂噪,咱們只當他是放屁!”他臭烏鴉長、臭烏鴉短的說個不休,誰都知他又是在罵龜孫,旁人還可忍住,司馬鳳已咭的一聲,笑了出來。
司馬縱橫感到龜孫接連運了三次勁,微微一笑,龜孫劍上壓力陡然消失,手臂向上急舉,只聽得當當兩聲響,兩截斷劍掉在地下,他和司馬伕人手中都只剩下了半截斷劍。
他正在出力和司馬縱橫相拚,這時運勁正猛,半截斷劍向上疾挑,險些劈中了自己額角,幸好他膂力甚強,這才及時收住,但已鬧得手忙腳亂,面紅耳赤。他嘶聲怒喝:“你……你……兩個打一個!”
但隨即想到,司馬伕人的長劍也被嶽不群以內力壓斷,眼見孫柏、師弟二百五等人都已出廳觀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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