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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鞠了幾捧水打溼肩頸臉頰,之後慢慢把自己埋進溫熱的水裡。
很喜歡游泳,因為喜歡置身水中時的安靜。不只是聽覺上的靜寂,還有被水包圍時心裡不由自主生出的平靜安寧。
她更喜歡把自己潛到水底最深處,整個身體貼在池底,那時除了水聲再聽不到其他,完全像是置身於一個只屬於自己的世界,沒有一切水面以上的紛紛擾擾。
今天也是一樣,把整個人都貼在墨玉鋪砌的池底,悠然划水前行。
閉著眼睛,貼著微低於水溫的玉石面,感受著周圍的寧靜,有種身在原來時空的錯覺。
沒有權力鬥爭,沒有危機四伏,沒有步步驚心。
平靜得近乎平庸,卻幸福安心。
在心裡估麼著快到對岸了,彥卿在水底一邊划水一邊尋摸著池壁。
觸到了。
卻好像……不是池壁。
不是漢白玉的手感。
更像是……人!
人的腳踝!
靜安殿的浴池裡怎麼除了她還會出現其他人!
用最快的速度從水下浮上來,出水時一慌,腳底打滑,向前趴了下去。
整個人正撲在那個人身上。
臉上的水沒擦,眼前一時看不清楚,但這麼一撲就足以確定這個人的身份。
上平下凸,擱到自己那個時空還真不能這麼快定性,但對於這個文明程度還沒開化到一定份上的地方來說,這點兒體貌特徵已經足夠判斷性別了。
肌膚相親之處,像是剛才貼在玉石上的感覺,細膩,微冷。
雖然沒看真切,但也看得出來這人的膚色是與池底墨玉截然相反的蒼白。
在這個王府裡,一個敢出現在靜安殿浴池的體溫偏冷肌膚蒼白的男人,還能有誰?
想到這個,彥卿可勁兒地嚎了一嗓子,迅速和這人分開。
分開後的一個反應就是兩手抱肩,遮住自己露在水面的上身。
下一個反應就是把手放下來了。
在瞎子面前遮羞,這行為也忒小白了。
彥卿完成這一系列讓她自己想重新鑽回水裡的動作過程中,南宮信就靠著池壁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一聲不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是,是自己撲到他懷裡的,但他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在游泳池混久了,對各種男人赤著的上身早就無感了,何況之前還人品爆發地看過完整版,照理說彥卿應該能很淡定地瞪著南宮信才對。
但盯著南宮信的時候,她還是覺得這人給她的視覺衝擊力讓她的小心臟一陣接一陣地亂蹦躂。
蒼白如雪的肌膚半浸在飄著殷紅花瓣的水裡,緞子一樣的黑髮散落肩頭,如此扎眼的色彩搭配經過氤氳水汽的模糊處理,自然唯美得像是頂級PS高手的巔峰之作。
候在外面的丫鬟們被彥卿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嗓子嚇得不輕,慌忙跑進來看。
“娘娘,出什麼事了?”
被綺兒這麼一問,彥卿才想起來自己這時候應該有什麼反應。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南宮信才把自己在水中的物理狀態從相對靜止轉變成了相對運動。
這裡所謂相對運動,就是人沒動,聲音動了。
“這話該我問你吧。”
“該毛!一群丫鬟杵在外面,就沒有個喘氣的告訴你我在裡面嗎!”
“這句也該我問。”
尼瑪……什麼意思?她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兒了?
“你們!”彥卿氣急敗壞地瞪向池岸邊上被眼前場景搞蒙掉的丫鬟們,“這是怎麼回事!”
見兩個主子臉色都好不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