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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了。
她淡定,南宮信卻沒她那麼淡定。
眉心微蹙,伸手一攔,把彥卿半護在身後。
不至於這麼緊張吧……
比南宮信緊張的大有人在。
破窗的那聲動靜忒大了點兒,這一聲響起來,門外杵著的那幾個在路連塵的帶領下幾乎同一時間衝進來了。
這才有點兒保安大隊的樣子嘛。
路連塵把刀就迎上剛站穩腳的刺客,剩下幾個侍衛就護在她和南宮信周圍。
路連塵這人和保安隊長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保安隊長旨在抓人,而他出手就是衝著殺人去的。
雖然中學那會兒武俠小說看得不少,但彥卿最多隻能看出來這打在一起的倆人顯然都不弱,至於誰是哪家路子,一招一式算誰得分,就跟看足球籃球各種球的時候一樣迷茫了。
有兩個人舞著刀在面前打架的感覺,絕對不是中學時代窩在床上熬夜看武俠小說的時候能腦補得出來的。
那會兒覺得熱血沸騰豪氣萬丈的段子,擱到眼前就是要了親命的驚悚。
看不懂,光聽著金屬砸金屬的刺耳動靜就足夠讓人揪心了。
這種揪心最多持續了一分鐘,勝負就毫無懸念地決出來了。
路連塵一刀砍在刺客右肩上,刺客的刀“當”的一聲砸落在地上。
繳械了,刺客也掛彩了,彥卿以為這就算完了。
一口氣才舒出一半,就眼睜睜看著路連塵揚起刀來,一刀揮過去砍下了刺客的腦袋。
血柱一下子從那掉了腦袋的脖子裡噴了出來,那顆的腦袋像個去了青皮的西瓜一樣,被噴出來的血染得鮮紅鮮紅的,咕嚕嚕滾到了她和南宮信這邊。
這種就在眼前看得一清二楚的驚悚絕不是漆黑一片的森林裡突然冒出只兔子能比的,彥卿頓時煞白了臉色,不由自主地放聲尖叫。
這尖叫聲把整個營帳的人都驚住了,尤其是路連塵,拎著那把血淋淋的刀呆愣在原地。
南宮信也怔了一下,當聞到寒風送來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時慢慢皺緊了眉。
沒等彥卿的驚叫聲散去,江北和凌辰一等人都聞聲趕來了。
還沒進帳就撲面而來一陣血腥,江北和凌辰都嚇了一跳,進帳來的時候臉色比彥卿好不到哪兒去。
“殿下!”
江北第一時間衝到南宮信身邊,確認南宮信這兩口子毫髮無傷才稍放鬆了些,“卑職來遲了,請殿下責罰。”
南宮信只搖了搖頭。
凌辰忙上前來拜道,“末將一時疏忽大意,讓殿下和娘娘受驚了,請殿下和娘娘降罪。”
南宮信淡淡然地打了句官腔,“刺客已死,其餘一切安好,凌將軍不必自責。”
“末將慚愧。”
淺咳了兩聲,南宮通道,“路將軍,此處善後之事就勞煩你了。”
路連塵殺氣未泯,中氣十足地應道,“是,殿下。”
凌辰好像從這句話裡得到了點兒提點,趕忙說,“殿下,娘娘,夜已深了,末將即刻著人另備寢帳,請移駕歇息吧。”
“有勞凌將軍。”
彥卿想走,極其想走,但當她想要邁步的時候才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嚇得腿軟。
一條命以這樣的方式在眼前消失,留下這樣一個血肉模糊的現場,實在不能怪彥卿膽小。
在她意料之外的,南宮信起腳走出帳子之前的最後一個動作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從後摟住她側腰,把她摟到了身邊。
“時候不早了,別在這兒礙事。”
就這麼被南宮信擁著,一路走到凌辰為他們臨時安排的營帳裡,彥卿一句話都沒說。
一干閒雜人等都退下了,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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