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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約十級的地方,南宮信扶欄站著,沒撐傘。
雖然彥卿早就用親身試驗證明,偶像劇裡那一淋雨就發燒的千年老段子純屬扯淡,但對於這個人的身子骨,彥卿覺得任何扯淡的事都可能發生。
這種身子骨還學人家整什麼淋雨看景這麼文藝的事兒,這人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
緊走了幾步,靠近南宮信的時候才發現好像有點兒不對。
夏天的雨一下起來就急得很,雨勢不小,南宮信全身上下已經淋透了。
彥卿把傘遮過他頭頂,伸手扶了一下他的手臂,卻發現他體溫比雨水還冷,還在全身發抖著。
一驚,這才注意到他緊抓著欄杆,深鎖著眉頭,臉色比漢白玉石階還蒼白,連呼吸都不勻稱了,那就不只是淋了場雨,而是他病發了。
這些個不靠譜的侍衛,該侍的不侍,不該衛的倒是天天衛得挺起勁兒。
尤其那個江北,怎麼每到用得著他的時候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看彥卿要扶南宮信,綺兒馬上道,“娘娘,奴婢去叫人來。”
在封建王朝待了大半個月了,這遇事喊人的習慣還是沒養成……
綺兒很快喊來兩個家丁,小心翼翼地把南宮信扶到了三樓臥房裡,還很上路子地傳來了賀仲子。
雖然沒覺得賀仲子的醫術有多高,但至少他屬於不會害南宮信的那夥人,有他在這兒忙活,彥卿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看著這間屋子,上次來這地方還是半個月前第一次見南宮信的時候,那會兒滿腦子還都是對那女人新婚遭遇冷落的同情,一心就想指著那不靠譜的男人可勁兒罵一通,為封建王朝裡逆來順受的女同胞們爭爭氣。
但現在,她已經搞不清楚,那女人和這男人,到底誰更欠罵一點兒。
賀仲子還是和之前一樣,拿銀針刺了他幾個地方,又餵給他一顆不知道是什麼的藥,就算完事了。
看著南宮信漸漸恢復平靜,昏昏睡著,彥卿忍不住問賀仲子,“他這病就沒辦法根治嗎?”
老是像溫帶海洋氣候地區的天氣一樣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就是身體能熬得住,精神早晚也得出問題吧。
賀仲子明顯愣了一下,像是琢磨了好一陣子,才含糊地答了一句,“卑職無能,請娘娘恕罪。”
“這病……”本想問問這病是什麼,但想著那些古代醫學名詞說出來自己也聽不懂,還會讓這大夫對自己起疑,就把後半截吞了回去,換了個樣子吐出來,“你多費點兒心吧。”
賀仲子和那倆家丁退下去之後,彥卿本想著就讓南宮信一個人清清靜靜睡會兒好了,但只要一想到齊穆的那些話,就覺得把這個目前防禦指數為零的人單獨丟在這兒和自己直接害他沒什麼區別。
算了,那女人的爛攤子她都收拾了大半個月了,也不在乎多耽誤這一時半會兒的。
把綺兒先遣了回去,彥卿坐到床邊看著這睡得正安穩的人。
都說生哪兒也別生在帝王家,原來彥卿還覺得這是那些出身富貴的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看著床上這個被病痛折騰得死去活來還是難逃終日危機四伏的皇家子嗣,才發現柴米油鹽的瑣碎日子真沒什麼不好。
比起在這裡正在玩兒的大局,那些projet神馬的都是浮雲了……
腦子剛飄到畢業projet答辯的plan(大綱)上,就被幾聲急促的咳嗽扯回到了眼前。
彥卿扶他坐起來,給他倒了杯水,待他氣息均勻些了,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好話等著她還是問了一句,“好點兒了吧?”
南宮信倒是沒像預料中那樣不冷不熱地抖出句帶刺的話來,但也沒開口回應什麼,只是兩手抱著杯子,像是在藉著水溫溫暖冰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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