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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戰爭機器有個共同點,每人只說一句。
親臨一眾和我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對自己比手劃腳,換做誰也無法淡定,李推只覺寒氣自尾椎竄入脊樑。
物以類聚,既然聚在一起,要麼就是一肚子壞水的群體,要麼就是僅存一點良知的善xìng群體。
【這一群應該是善xìng群體,惡xìng的我不會甘心與他人結伴。】
李推拆解右手繃帶,經過一整天的恢復,傷口已痊癒,強行擠出笑臉與一眾映象閒聊了幾句,可惜大夥兒的記憶都差不多,無從套取更多的資訊,一眾映象先後開啟面具,一個個出奇的冷靜,發表言論不多,大多是讓本體李推一定要查出為何被主神貶作“無名者”,所謂的七洲災變究竟發生了什麼。
“早rì攢夠五萬點,回去後要好好孝敬咱爸咱媽……”
也有映象壓低聲音告知:“你比我更清楚該怎麼活下去,總之,自私是沒有錯的。”
“其實……隊長的話可聽可不聽,關鍵是自己的原則……”
“小心提防那個司馬,這人有點怪……呵,瞧我這說的廢話,你和我擁有相同的感知……”
……
二十四名映象,二十四句箴言。
李推搖頭苦笑,這些映象的告誡其實正是自己內心的真實寫照,只是有些念頭被自己強行壓下去,而映象們卻肆無忌憚地講出來。
一眾映象執意要護送中洲隊直至找到“藍sè大塊頭”所在空間。
算上之前加盟的映象李推,此時司馬身後一共跟了二十五名李推。
好在時空門載人數沒有上限,一眾戰爭機器中舉手投足極為默契,人的思想是一種奇怪的力量,很多時候覺悟只在一瞬間,只要想通了,心中便沒了怨言。
趁著四維空間短暫的穩定器,雄赳赳的大部隊一路凱歌,唯獨林笑笑愁眉苦臉。
如此多的戰爭機器?zhèng fǔ半個地球都不是難事。
主神定然不允許這些複製品離開魔方,林笑笑想到自己一身戰衣還沒玩熟絡就要被沒收,不免有些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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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隊浩浩蕩蕩闖入新的一格立方體,遠遠就看見探路石司馬呆立在入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正對面出口的青sè光壁中一個白sè人影恰好離開這間立方體。
那人的身高、髮型與司馬別無二致,卻有個最明顯的區別,司馬是一襲黑袍,而那位映象司馬卻是一身潔白如雪的白袍。
“果然……反思了這麼多年,心境還是沒能成熟,當沒有任何映象使用那個稱號時,我才能超脫自我……”
“你還有件白袍子?”劉三難眼力較好,一眼認出那件白袍的質地明顯比黑袍要好。
“嗯,不過……很久沒穿過了。”司馬輕嘆道。
“都是同一類的裝備,為什麼不穿更好的?”呂智謀笑道。
司馬神sè頓時凌厲幾分,沉聲道:“因為惡魔小隊的我,正是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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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片刻,司馬心有餘悸道:“白袍的我萬里挑一,多虧這是一場邂逅,否則我們很難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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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一個白袍出現了,司馬再不像之前那樣收放自如,帶領身後長隊步步為營。
“司馬先生,還要多久?”呂智謀忽然問道。
“運氣好的話,要不了幾分鐘,運氣差的話,又得從頭來過。”司馬不緊不慢道。
“那麼……”呂智謀神情低落,自空間戒中取出了七瓶礦泉水、一盒nǎi糖、五塊壓縮餅乾和最後的五條熱狗,唉聲嘆道:“大夥把身上的食物和水都留下吧,但願……楊光同志能多活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