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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領兵前往益州,擊退南詔北犯大軍的時候,某尚在西川節使白公幕府任職,彼時年輕安王的英武之姿,至今思之,仍是無法忘懷。”
“安王一生文治武功,的確讓人敬佩。”吳弘杉回應著,心裡則在默默揣度,王鐸跟他說這些話的用意。
王鐸忽然道:“吳公與安王年齡相仿,昔日既是莫逆之交,情同手足,想必這些年,對安王世子也多有照拂吧?前幾日安王世子加冠,可是吳公代安王主持的冠禮?”
吳弘杉臉色變了變,略微低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下官”
王鐸和藹的笑了笑,善解人意道:“吳公主持宗正寺,諸事繁忙,一個後輩的冠禮,顧不上也是應該的。”
吳弘杉張了張嘴,只覺得心頭有些艱澀,不知該如何回答,半響才道:“下官這些時日忙於公務,對身邊人的關心,的確少了些。”
王鐸微微點頭,算是認同了吳弘杉的理由,他端起茶碗,品了口茗,讚歎道:“這新春的湖州茶,飲之口齒留香,的確是回味綿長。”
說著,從坐塌上起身,朝吳弘杉拱了拱手:“就不叨擾吳公了,某官署裡也有些政務,需要趕著回去處理。”
吳弘杉連忙跟著起身:“下官送王公。”
王鐸擺了擺手:“都是熟人,不必如此多禮了。”
“這是應該的。”吳弘杉不由分說,陪著王鐸一起出門。
到了門口,王鐸腳步緩了緩,看似無意道:“聽聞安王世子已經成就練氣,虎父無犬子,看來安王衣缽,後繼有人了。吳公與安王相交莫逆,想必對此是樂見其成吧?”
吳弘杉心頭一凜,王鐸對他說這些話,自然是指代李曄襲爵的事。
“這是自然。”吳弘杉正色道。
王鐸沒有再多言,兩人拱手作別。
回到屋中坐下,吳弘杉臉上的恭敬之色已經不見,他沉吟了許久,才微微一嘆。以王鐸的身份地位,浸淫宦海多年,要請吳弘杉辦什麼事,自然不會明說,只會點到即止。
如此,才不會留下什麼口實。
吳弘杉知道王鐸的用意,所以很是頭疼,“王公啊王公,若是能夠,我何嘗不想看到李曄承襲王爵?你雖是同平章事,位同宰相,但到底不是執政宰相,朝堂上的大權,如今可是都把持在韋保衡一黨手中,而邢國公,卻是韋保衡的左膀右臂”
旁晚。
一輛被百十騎簇擁的華貴馬車,在安王府前穩穩停下,走下一個眉如勁松,眼神剛毅的中年男子,他負手看了一眼安王府的匾額,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大步走向王府大門。
大門前,肅立有四名荷甲帶刀的護衛,眼見中年男子拾級而上,竟然有直衝王府的架勢,立即按刀上前,大聲呵斥:“來者何人?還不停步!”
中年男子充耳不聞,徑直向前。
四名護衛齊齊拔刀出鞘,對來人怒目而視:“王府重地,不容擅闖,再敢踏前一步,死!”
“滾開!”中年男子身後,跟著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聞言眉目一冷,長袖一甩便轟出一掌,靈氣激盪而出,直接將四名甲士擊飛出去。
甲士身體撞在大門上,轟然作響,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眼見中年男子走上石階平臺,他猛地踏步衝出,一刀奮力向中年男子腦袋劈下:“擅闖王府者,死!”
“螻蟻!”黑袍老者大怒,眨眼便到了甲士身前,一掌按在甲士前胸,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勢力千鈞,鐵甲發出一聲悶響,甲士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再度倒飛出去,摔進大門裡。
他本要撞在影壁上,卻被斜刺裡閃出來的一人,一隻手給扶住肩膀,在影壁前穩穩停下身形。
來者身著細鱗鎧,唇紅臉白,眉如劍鋒,正是上官傾城,她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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